“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,一辈子不和你说话,就当你是个陌生人。”林音带着警告的意味说。
她真的说到做到。
慕老大俯视下来,深沉的眸底带着一丝戏谑,“傻瓜。”
然后,躺到了床上。
他的双手枕在后脑勺下,眼睛开着,这个丫头一辈子不理他,那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?
林音也在他的身边躺下,她相信慕老大的为人,不会强人所难,只不过因为他的气势太强大,哪怕是捉弄她,也是那么的吓人。
现在睡觉,他们就算碰到手肘胳膊什么的,也没有什么了。
“慕老大,有一件事我先声明啊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我现在年纪还小,但也不能去找其他的女人,要是
被我发现了,就跟你一刀两断。”
话出口才意识到,他们刚成亲的时候,她是抱着慕老大只要不碰他,不管他怎么样,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心思,反正搭伙过日子嘛,现在,却不准他碰别的女人。
难道,她对慕老大有占有欲了?
“嗯,听媳妇的。”慕老大唇边隐约多了一抹笑意,明明是要求,是限制,可是,他爱听。
一旁的林音,脑袋里却乱糟糟的,不断地说服自己。
男人如果不能安分守己,别人会说她没有魅力,拴不住男人,到头来被取笑的还是她,所以她才计较,嗯,对,是这样的理。
第二天一早起来,慕老大温猪食,林音做早饭。
豆渣就着昨天吃剩
的饭,放在锅里炒,加了干辣椒,野葱和蒜瓣,豆豉,香喷喷的豆渣炒饭出锅了,林音还特意留了一点锅巴,豆渣本来就很下饭,一起炒那味道更是妙不可言,汉子忍不住吃了一大碗,林音也吃了满满冒尖的一小碗。
然后,两人下地浇水,放眼望去,棚子里已是绿油油一片,第三垄田的土豆和黄豆,也几乎全发了芽儿,有些坑没有动静,林音刨开土一看,里面埋的种子已经坏死。
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,优胜劣汰,适应气候和环境的就能存活下来,而且,有些种子本身就不好,好在,田里地里的,也只有几十个坑作废,总体上没有任何影响。
守作物的狼又换了,林音也懒
得一头头去套近乎,只要把嗷嗷笼络好,哪一天她就能够撸狼。
浇好水回家,慕老大打猪食喂猪,林音打算做一会儿衣裳,然后再做饭。
“大哥,嫂子,我们今早的饭还没有着落呢。”孙氏和马氏又来了。
“现在还没有到做饭的时间,你们可以去挖野菜,实在不够,再来我们这里要一点。”林音说。
叫花子似的,好吃懒做来乞讨,她当然不喜欢。
“大嫂,你又不是不知道情况,现在蝗虫也飞走了,野菜根也被人挖完了,能吃的树叶也没有了,有些人家已经在开始吃土,难道你要我们去找观音土吗?”孙氏抹起了眼泪,“那东西可会把人活活撑死啊。”
林音不想多
说,一人扔给他们一把喂猪的,“每顿领一把,每天领两把。”
这里没有,可以走远一点,艰辛是艰辛,两房懒也是真的,人活着总要自己想办法谋生计,要当乞丐,只能吃猪吃的。
“好,好,每天两把,大嫂你说好的啊。”两人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,跟林音才到这个家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就算是猪吃的,至少他们不用再担心饿死,就在前两天,隔壁村还饿死了一个人呢。
林音满头黑线,这样不思进取,不知耻的,也只能是吊着一口气活着了。
“呜呜,呜呜……”
半空中,传来一阵飘渺的哭声,越来越大声,越来越悲伤。
“谁在哭?”林音放下了针线,“我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