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热。”慕老大只吐出了一个字,就重新躺了下来。
林音松了一口气,“下次脱衣服的时候,能不能先说一声,突然这样很吓人的。”
“我脱衣服还要请示你?”慕老大侧过脸看她。
“再说,我们是夫妻,你也可以在我的眼前脱。”
林音差一点一口老血喷出来,他们很熟吗?
“这个还是算了吧,我的脸皮可没有你厚。”
身边躺着这么一副美好的肉身,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,林音也觉得有点热怎么办?
而且,今晚脱衣服,明晚慕老大会不会脱裤子?
林音忍不住就睁开眼睛,本来是想偷看,冷不防对上慕老大一双漆黑的眼眸,顿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。
“我觉得,还是你的脸皮厚一点。”慕老大闭上了眼。
林音要抓狂,“喂,慕老大,在胡说八道什么呢,我只是没有睡着,
你想到哪里去了?”
明明脱衣服的人是他,还反咬一口说她脸皮更厚。
“没有睡着也不至于往我身上看。”
“我是看你有没有睡着,不可以吗?”
慕老大唇角扯了扯,不屑置辩。
林音是在气闷中睡着的,本来还想多偷看几眼,又怕被抓个正着,都怪臭慕老大。
第二天,她醒过来,床边像昨天一样,放了一盆温的洗脸水,盆上搭着毛巾。
洗了脸,慕老大就进来了,像是知道她什么时候洗好一样,端起盆走出去,然后又进来。
林音坐在简陋的梳妆台前,慕老大立在她的身边,握起她的发丝,拿起梳子为她梳弄。
一切都自然而然。
“今天要绾什么发式?”他问。
“随便。”林音说,对古代的发式,她也不是很了解,就随便他发挥咯,再说昨天他绾的发式还挺好看。
慕老大又
稍微回忆了一下,给她绾了另一种,比昨天的还要中看,只是林音说不出名字来,但感觉还是宫中的风格。
她摸着头发,喜笑颜开,“慕老大,以后每天早上,你都给我绾发好了。”
成亲的一天,她就随便绾了一种现代发样,比起来,她更喜欢慕老大绾的。
慕老大沉闷地应了一声。
林音又问,“我这样好看吧?”
慕老大看镜中一眼,“好看。”
这人啊,有时候打击她,有时候夸她,“慕老大,你是不是有点精神分裂,我到底好不好?”
“我只说实话。”慕老大走了出去。
林音嘴角抽了抽,总结一下,她好看,但胸小,他没兴趣,行吧,就搭伙过日子,她还求他高看一眼不成?
今天起晚了,早上的时间不多,她留在家里做饭,慕老大把另外两垄旱地需要的竹子砍够了,她做饭
的空隙,就教宝嘉识数识字。
慕老大回来的时候,桌上摆着热好的昨晚吃剩的一小半山鸡肉,一盘凉拌马齿苋,一盘土豆泥,一盘炸蝗虫,林音见他俩喜欢吃土豆泥,又捡几个大土豆弄了一盘。
他洗了手,一言不发就开吃。
经过一个上昼的忙碌,他的脸膛微微发红,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,这是被烈日晒出来的,从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出疲倦。
林音给他夹了一个鸡翅根,然后,自己夹了一个鸡爪子来啃,另一个夹给宝嘉。
两个鸡腿,昨晚慕老大没动,都给了她和宝嘉,男人沉默寡言,但也是个有心人。
慕老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吃完了进去书房,等厨房打理好了,他走出来,一家子下地。
下午开始搭棚子,先用干的竹子,从中间纵向劈成两半,一棵两用,其他的等晒两天也干了,时
间刚好接得上。
慕老大把竹子一端插入地下,接着是另一端,两边足足一尺多的深,林音摇晃了一下,很稳固。
等把一垄田的竹架子搭好了,慕老大上山割来了大捆大捆的干草,搭在拱形的竹子上方,他的效率很高,一个下午的时间,劈竹子,搭竹架,覆盖棚顶,工作量很大,一垄田也完成了。
等到明天,就可以播种土豆,林音的手不方便,但扔种子还是可以的。
太阳下山,准备收工回家,林音把一碗水递到慕老大的面前,慕老大接过来,咕噜咕噜地喝下去,性感的喉结滚动着,林音踩在田坎上,拼命垫起脚尖,用从破衣服上割下来的帕子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。
她现在很多事情不能做,几乎所有的重活都压在他的身上。
慕老大静静地垂视下来,从少女的眼眸里,他看到一丝真挚的关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