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……不过那天小黄鹂也在,她可以证明,我们和贾管事一起喝茶聊天来着,当天我得了这么大笔银子,就大方地让小黄鹂给我们单独唱了一曲,还赏给她五两银子呢,她肯定记得!”
赖三回忆起了当日的事情。
贾敏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,怒道:“你不要乱说,我何时与你喝茶聊天还给你银子了?那小黄鹂说不定是你的相好,跟你串通好的!”
“这还没传唤证人问话呢,贾管事就慌了?可见是心虚了吧?”蘅芷故意刺激他。
贾敏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心虚,急忙争辩:“谁说我慌了?我什么时候慌了,我根本就没见过什么小黄鹂小黄莺的!”
“哦?那就是您愿意让小黄鹂出来作证了?”蘅芷问。
贾敏不理蘅芷,转而对袁思长道:“袁大人,您明鉴,我堂堂贾府的管事,怎么会和泼皮无赖为伍?还去什么茶楼听小曲儿,简直荒谬!”
袁思长道:“既然赖三提出那个什么歌女可以作证,本官自然要传她来问话,好证明赖三所言是真是假,贾家如果和这件事没有关系,也需要有人来证明一下,不是吗?”
“袁大人……”贾敏似
乎还想求情。
袁思长已经下令让人去找小黄鹂了。
那歌女正在茶楼给人唱曲儿便被带了过来,赖三一见着小黄鹂,忙道:“小黄鹂妹妹,你快给哥哥做个证!”
小黄鹂看了一眼赖三,什么也没说,给袁思长行了礼,道:“奴家小黄鹂,拜见大人!”
“你就是天兴茶楼卖唱的歌女小黄鹂?”袁思长确认了一遍。
“是,正是奴家!”小黄鹂回道。
袁思长点头,问:“你可认得赖三和朱九?”
小黄鹂点头,道:“认识,他们常常到茶楼来!”
“那你可认得你右边这个人?”袁思长指着贾敏问。
小黄鹂仔细看了一遍贾敏,贾敏的脸色尤其难看起来,眼神也躲避着小黄鹂。
小黄鹂看了一会儿,才笑着道:“像是没见过,也许来过茶馆儿,可茶馆人来人往那么多客人,我哪儿能每个都记住呢?这位爷面生!”
话一出,贾敏松了一口气。
赖三和朱九就急了。
“小黄鹂,你再仔细看看啊,那天,就是前天,我让你来唱曲儿,还给了你五两银子赏钱,你看着他塞给我们五百两银子,你忘了吗?”赖三急的汗都流出来了。
小黄鹂不理赖
三。
贾敏冷笑道:“听到了吧,分明是这两个无赖在撒谎,他们根本就是有意污蔑!”
袁思长一拍惊堂木,喝骂道:“赖三,朱九,你们还不说实话吗?”
“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啊,是他给我们银子,让我们去素问堂捣乱的,真的啊,大人,您相信小人的话!”赖三哭天抢地地道。
小黄鹂一听,眼珠子转了转,问:“赖三,你们又干什么缺德事儿啦?”
“小黄鹂妹妹,你是害苦哥哥们了,这贾管事指使我们去素问堂泼粪,我们被当场抓住,如今他不承认是他指使的,我们要付全责!”赖三哭着道。
小黄鹂看了一眼贾敏,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道:“哦……我有印象了,那天你们在雅间儿谈事儿,末了你的确给了我一颗五两的银锭子,难得你那么大方!”
“是是是……就是那次,你再想想,当时除了我和朱九,是不是还有旁人?”赖三兴奋地点头。
小黄鹂点点头,道:“是有三个人,另外一个穿着还挺体面的!”
“对……”赖三道。
贾敏立刻道:“你不要误导人,她刚刚还说没见过我,不认识我,你这样分明是要指引她说谎
!”
“我会替他们说谎?呸……这两个人常常到茶馆捣乱,人见人恨,我也巴不得他们早点儿下大狱,别再出来祸害人了!”小黄鹂义愤填膺地道。
原来她刚刚就认出贾敏了,只不过她不愿意帮着赖三和朱九这两个无赖说话,故而撒谎说不认识贾敏。
贾敏瞪了一眼小黄鹂,又对袁思长道:“大人,您不能相信这些人的话啊,他们分明是串通好的,要害我啊!”
“害你什么?我和你无冤无仇的,你不说话我倒还记不起来,你一说话,我就想起来了,那天的确就是你和赖三他们在一起喝茶,我唱曲儿的时候,你还夸我歌声甜美,人也长得好!”小黄鹂道。
贾敏怒道:“你血口喷人,我根本就没说过这话!”
“那你说什么的?”小黄鹂问。
“我……我什么也没说,我根本就没去过天兴茶馆,也没见过你,更没有听你唱过曲儿!”贾敏抵死不认。
小黄鹂发出一声冷笑,道:“这会儿不承认了?不承认也没用,我家老爹也见过你,当日他可是负责拉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