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君戍往福临苑跑的勤快了,风言风语也就渐渐在东宫的下人中流传出来。
黄莺和翠雀这两人和双燕,碧鸢关系极好,虽然说不该乱传主子的闲话,可她们既看不惯书瑶那副狐媚样子,又对蘅芷充满同情,便忍不住偷偷将这事儿告诉了碧鸢和双燕。
“碧鸢,你可要提醒一下太子妃,要留心一些了!”黄莺道。
碧鸢问:“留心什么啊?”
“自然是书瑶啊,那个小娼妇,一直在勾引太子殿下,简直到了没脸没皮的地步了!”黄莺气愤道。
碧鸢惊讶地看着黄莺,问:“有这回事儿?上次殿下不是明着拒绝了她吗?”
“你们是没看见,我和翠雀都撞见好几次了,那小娼妇就像个八爪鱼似的缠着殿下,简直不堪入目,嘴里还说一些恶心人的话!”黄莺不耻道。
双燕立刻就恼了,道:“殿下竟也容她这样?”
翠雀叹息道:“最可气的就是这点了,殿下和她似乎已经不清不楚了,怕再过些日子,就该把书瑶收房了!”
“岂有此理?”双燕怒了,“那个小贱人,长得一副狐媚样,上不得台面,东宫后院里随便一个拉出来也比她强,殿下究竟看上她哪里了?”
翠雀道:“这你就不懂了吧?男人啊,有时候就喜欢这种烟视媚行的小狐狸精,殿下到底也是个男人!”
“气死了,太子妃受了那贱婢多少气,殿下竟还背着咱们太子妃和那贱婢好了,这不是戳太子妃的心窝子吗?”双燕为蘅芷抱不平。
“嘘……小声点儿,要是传到太子殿下耳朵里,咱们都没好果子吃!”碧鸢谨慎地道。
双燕实在忍无可忍,道:“听到便听到了,也好让殿下清醒清醒,多少好的他都不要,偏偏喜欢这种下作玩意儿,真是鬼迷心窍了,不行……我要去告诉太子妃!”
碧鸢一把拉住双燕的手,道:“你这是要做什么?要把事情闹大吗?太子妃知道了,岂不是伤心死了?”
“可难道就这么不管了?太子妃被蒙在鼓里,才可怜呢!”双燕道。
碧鸢也是为难,叹息一声,道:“主子们的事儿,我们做奴婢的,实在不便插手!”
“可也要让太子妃知道,好有个心理准备才是啊!”黄莺劝道,她们正是因为怕蘅芷吃了亏,才特意来告诉碧鸢和双燕的。
碧鸢蹙眉,道:“可这事儿不能直说,太子妃的性子我还能摸清一二,她是个极刚烈之人
,眼里揉不得沙子,若是知道殿下与书瑶不清不楚的,怕是要出大事!”
双燕道:“能出什么大事,最好就是闹一场,将书瑶赶出东宫去,或者直接打死算了,一个奴婢,竟然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,太没脸没皮了!”
“你们没发现吗?昭容一直护着书瑶呢,要不她哪儿来那么大的胆子?书瑶有昭容保驾护航,太子妃也奈何不了她,只怕到最后,还是太子妃要受委屈!”碧鸢灰心地道。
双燕难过地问:“殿下就一点也不顾太子妃的感受吗?别人倒也罢了,怎么和那样一个贱婢纠缠不清?”
“哎……谁知道殿下怎么想呢?”碧鸢也无奈地摇头。
“你们还是好好斟酌一下吧,我听着有些人已经开始议论了,怕这事儿迟早瞒不住太子妃,依我看,你们不如找个机会向太子妃透个底儿,好让太子妃有个心理准备才是!”翠雀劝道。
碧鸢点点头,道:“嗯,是这个理儿,只是要仔细斟酌,不可贸然去说!”
“嗯,你们看着办吧,我们也该走了,要是书瑶知道我们来这里,怕回去又该闹了!”翠雀叹息道。
双燕道:“你们两个也是倒了霉,怎么就被选中去伺
候昭容,否则也不必受那个死丫头的作践!”
“说这些做什么呢,我们走了!”翠雀摇头苦笑,不愿多说了。
碧鸢和双燕将她们二人送走了,才关起门来商议。
“碧鸢,你倒是出个主意,该如何跟太子妃说?”双燕急切地问。
碧鸢道:“容我好好想想,这事儿可不是小事,怕太子妃一时沉不住气去闹,或者与太子从此疏远了,反而遂了那些小人的意!”
“嗯,可也不能一直瞒着,趁着殿下还没打算收了书瑶,赶紧制止了,免得殿下犯糊涂!”双燕道。
碧鸢左思右想,还是道:“这事儿还是告诉陈美人去,她聪明,且她说话,太子妃倒是愿意听!”
“嗯,那就这样,咱们悄悄地回了陈美人!”双燕也同意。
陈美人自然很快就把这事儿跟蘅芷说了,虽然委婉了一些,但蘅芷还是知道,这件事已经在东宫传开了。
她心中早有数,可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所以不她不能在陈美人或者其他人面前露了馅儿。
陈美人说完之后,她不得不装出一副被震惊到的样子,问:“这话是听谁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