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扉轻轻打开了,烈风不知道心中怎么想的,转身就躲了起来。
出来的人正是凤新竹,她简单的观望了会,发现烈风不在原地了,就准备转身回去,烈风突然又出现在她面前:“怎么又出来了?”
对于烈风的突然出现,凤新竹虽然被小小的惊到,看见他还没走,便将手上的灯笼带给他:“想到烈风将军送我回来,回去路上没有烛光,所以拿了盏灯笼,也好走这夜路。”
那是个小小的灯笼,没有什么特殊的,看起来就和平日那些贩卖的灯笼差不多,烈风沉默一瞬,接过灯笼道:“那就多谢了。”
他总觉得自己有些奇怪,又说不上来。
凤新竹倒是没有他想的那么多,见自己的感谢已经送出去了,便转身再度关上门扉,脚步声远远离去。
烈风无言的看了看手中的灯笼,还是拿着回了摄政王府,心底那些奇怪的情绪却在心底徘徊,今夜多少有些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与其相反的是江无颜。
哪怕昨日经历了那样的事情,不知道是风奕的缘故,还是心中安定的缘故,一夜无梦,醒来的时候,她都感觉自己
身体舒畅了不少。
看着花朵上凝结的露珠,她拿出了账本,思索如何规划接下来的事情,布匹铺出了杀人的事情,周边是掩盖不住的,加上那店伙计将铺子名声败坏的一干二净,要重新开始的确是个难题,哪怕重新调整,以后会不会有人来也是个问题。
她看着那些布匹有些头疼,如果真要关门,这些布料要么只能低价出售,要么就得放到其他铺子出售,但若是被人察觉到了,会不会影响到其他布匹铺的生意,还不好说。
先破后立……
她心中的确有个想法,只不过棋走险招,她心中难免有些忐忑。
今日确定了暗卫跟在身边,江无颜才出门重新来到了那铺子里,远远就听到了周围有人在谈论,面带厌恶躲开了布匹铺,似乎只要靠近就要沾上不好的事情。
这也真是江无颜担心的事情,只要和罪扯上关系,就会在人们心中一落千丈,做生意最为畏惧的就是这种事情,哪怕之后澄清了,也总归会有人还是会抓着这件事不放,许多商家会选择想办法避而不谈,从而让时间去淡忘,但是最为艰难的,便是这段时间
。
她却不想有这种时间。
这次江无颜还带了侍卫出门,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铺子的大门,好不掩盖自己和布匹铺的关系,顿时周围的人便注意到了这边,江无颜让侍卫们将那些布匹都拿出来,好的和坏的分开摆放在地上,也让人群看清楚两者的区别。
众人不明白这是葫芦里买什么药,胆子大的逐渐靠近,带着其他人也一并靠近,很快就将布匹铺给围了起来。
江无颜要看见的就是这种效果,她只是淡淡的看了眼人群,让侍卫将仓库也打开看看,里面的布匹也一并拿出来摆在外面。
“这是要做什么?昨天这铺子闹出那么大的事情,该不会这是在清点货物?”
“哪家出事的铺子是这么清点货物的,你看看,那上好的布匹也都放在地上,看着都让人心疼,不过这样一看,这好坏的布匹察觉实在大。”
“那店伙计是个什么人还不清楚,他就是仗着光线不好,加上糊弄,才卖出去不少次品。”
“真是黑心啊,为了这点银子竟然还把管事给杀了,我以后是不敢再来这个铺子买东西了,不说布匹的问题,就这
地方我都觉得邪气。”
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入江无颜耳中,这些话语和她设想的差不多,人们既会在意布匹铺欺瞒的问题,也会在意死人的问题,她微微顿下脚步,声音不大,却能让周围人都听的真切,开口问道:“所有的布匹都摆出来了吗?”
“禀告表小姐,都拿出来了。”
江无颜点点头,面向围观的群众:“各位父老乡亲,昨日在这布匹铺发生了件大事,想来诸位都有听说过了,这铺中的店伙计黑心烂肠,贪图财银,竟然狠心将管事给杀害,偷偷藏了起来,避开了官府的搜查。
还将这店铺中的布匹悉数换掉,好的拿去买卖,用些次品来糊弄人,至于他拿到手的那些钱,都用去花天酒地,这种小人,终于在昨日伏法!不得不称得上一句大快人心!”
众人点头,可不是,这么可怕的一个人竟然就在他们身边,幸好被抓起来了。
“而我,是这家铺子新来的管事,”江无颜挑明了自己身份,“知道这件事之后,我是何等痛心疾首,因为此人败坏了布匹铺的名声,还痛下杀手!
昨日我来这斥责他的时候
,还未能发现他的身份和想法,被骗到了后院,就见到了那店伙计拿着斧子要杀掉我!光天化日之下,还敢做出这种事情,可见此人心思恶毒!”
昨日有些人也跑过来看了,自然知道是店伙计再度行凶才被抓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