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,林墨染便就觉得有些睡不着,睁开眼睛后里面一片清明。
她坐起身来,随即便就想到了白日里槲叶杨做的种种事情来,越发觉得诡异。
本想着试一试能不能够进入苏毓康的梦境之中,却根本没有半分睡意。
“谁!”林墨染只觉得眼前有一黑影一闪而过,随即便就快速朝着窗口位置而去,但是当她看见外面夜色时候,却又及时止步,转身便就回到了房间之中去。
外面一片安静,两人似乎是在比拼着谁的耐心更足一般。
淡薄的夜色在林墨染的眼中渐渐变得漆黑起来,她竟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在这样的等待中沉睡过去。
等到再次睁眼之时,便就已经到了第二天晚上,林墨染回想着昨夜里的场景,不由紧攥拳头,她还是太大意了。
出门后,她便就找到了阿列,询问着昨晚的事情。
阿列连忙跪地,开口道:“请小姐责罚,昨夜的确是阿列的失职,竟是让人跑了。”
“昨夜只有一人?”林墨染蹙眉问道,这南宫府里的人,也不是什么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,对方一人竟是来去自如,这让她想到了一个人来。
阿
列下意识紧张抬头,连忙道:“阿列愿意以死谢罪!”
说着竟是真的要自刎,林墨染立即出手,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愤然来。
“知道是自己的错,以为死了就能够一了百了不成!如今人手本就不够,你竟是还想着死,果真是失败。”
阿列心头一震,越发的无力自容,心中对林墨染多了几分的钦佩来。
林墨染没有急促逗留下去,她必须想个办法,若是今夜那人还来的话,她定然就要将对方堵住才行。
即便是拼尽全力也要知晓个明明白白。
用完早饭后,林墨染照旧便就朝着铺子里去,今日她倒是不会一直都留在铺子上,四处的药材还得她亲自上门去查看一番。
谁知还未进门,她便就已经先一步的看见槲叶杨这样,身穿着对襟长衫,瞧着但是与平日里十分不同,多了几分的温和来。
见是林墨染来了,槲叶杨立即便就上前去,笑道:“今儿个你怎么来的这么的晚,难不成是不喜欢我昨日给你的礼物?”
他的眼神有些飘忽,却又时不时的去看着林墨染的眼神。
不过才两日的时间,他便就觉得自己对于林墨染的一时好奇
渐渐变化,竟是越发的重要起来,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一大早的时间便就等待在这药铺里面。
难不成这女人是给自己下蛊了不成。
北疆人虽说不是人人都会用蛊,但是基本的一些习俗却还是留下的,比如如同锁住自己情郎的情蛊,不过因着大家都是心里明白清楚,倒是很少会有人中蛊的。
林墨染直接越过槲叶杨朝着里面走,看见里面没有几人后,便就蹙眉问道:“今日的生意为何如此之差?”
“这……”掌柜的意有所指的朝着槲叶杨的位置指去,他现在是知道为何东家一直都不让这小女儿露面了,这一露面就直接引起了大皇子的兴趣。
槲叶杨敏锐的察觉到目光,咧嘴一笑,“这可不关我的事!况且今日我也是来买药材的。”
林墨染一听,顿时下意识紧张起来,随即心中便就已经有了打算来。
"大皇子真是说笑,这些药材本身就是要运到前线去的,难不成大皇子还想着不让运到前线去?"
槲叶杨明显便就没有想到这个方便,不过倒也是脑内转的飞快,连忙道:“前线自然是不能随意用药材,该给的钱还是要给的,
你们南宫家运到成县去的药材,我都会给钱的。”
上当了。
林墨染嘴角一勾,这才稍微觉得好受一些。
“既是如此,便就谢过大皇子了。”
“你笑起来真好看。”槲叶杨瞧的有些痴迷,话语便就直接脱口而出,他们北疆人向来便就如此,大胆的赞美只是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欢。
小憩立即变了脸色,心想自己若是没有好好看好王妃的话,怕不是只有死路一条。
一旁的阿列显然也是一样的想法,悄然瞧着林墨染的位置瞧去。
而林墨染顿时便就收敛了嘴边的笑意,冷言道:“轻浮。”
槲叶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,但是却被林墨染一眼给看没了,随即便就坐在一旁,如同昨日一样,就只是看着对方,完全就没有离开的意思。
只要是能够看见对方,他的心中就觉得一片安宁,相处的时间越久,就越是这样觉得。
瞧着便就觉得安心了。
林墨染忍耐着对方的目光,将手中的账目快速处理好,到时候运到成县的时候,便就直接通知苏毓康派人去接应便就行了。
只是她还是需要找到一个理由才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