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灵萱半信半疑,临走时,风岚依留下了一句话:年关宫宴,就是最好的机会。
她叫住了风岚依:“为什么,你不自己动手?”
岚依笑而不语,秦灵萱自问自答:“你在利用我!”
“做,还是不做,选择权在你。反正,独守空闺的人,不会是我。自己好好想想吧!”
风岚依没有等秦灵萱的答复,最重要的事情她已经说了,她给秦灵萱自己选择的机会。
“二姐,她既然知道你在利用她,她还会这么做吗?秦灵萱,可一直傲气得很。”
岚依笑了起来:“再傲气的女人,若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,什么都没用了。她那么聪明,自然知道,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。”
哪怕秦灵萱知道,自己是被利用的那一个,她也会心甘情愿。
她没有别的选择,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让自己的后半生独守空房。她嫁给墨凌霄,从心里还是有些喜欢的,这份喜欢,便是她以后所有生活的寄托了。
回到王府的秦灵萱一直记着风岚依说的那些话,眼看就要到申时了。
最近墨凌霄都回来得很晚,有很多事情要他去做,如果要确认的话,这是最好的时机。
深冬时,天黑得也格外早。
秦灵萱掐算着时间,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,蛰伏在黑夜中,偷偷摸到了东苑屋顶。
这对身手不错的她来说,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她刚刚摸到屋顶,就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,心里一惊,看来,风岚依所说的不假。
她小心翼翼揭开小板块砖瓦,借着光往下看去。
可当她看到躺在床上,被布条绑住双手,嘴里咬着毛巾的人时,她险些没有认出那就是风妙雪。
如果不是春喜在旁边伺候着,她真的以为,那是其他人。
怎么会这样绑着呢?
她一开始有些不解,直到风妙雪因为疼得太厉害,在床上翻滚着,整张脸都呈现在秦灵萱眼前时,那一刻,她险些没有稳住身形摔下去。
别说旁人,就是她,有些心理准备,当看到风妙雪那张狰狞可怕的脸时,也被吓到了。
那满布伤痕的脸上,本该早就好的,因为疼痛而扭曲,变得异常恐怖,泛红的伤口,有些地方渗出淡黄色的水,而旁边的盆里漂浮着的,正是一张人皮面具。
她吓得握紧了双手,咽了咽口水。
她想过,风妙雪的脸可能有些恐怖,却没有想
过,竟然会恐怖如斯。
秦灵萱久久都没有平复自己的心情,那样一张脸,看多了,连她都担心自己会做噩梦。
她悄无声息摸回了西苑,一个人呆在屋子里,喘着粗气。
风妙雪,竟然变得这么可怕。
看她刚才的样子,应该特别痛苦。
这么厉害的毒药,到底是谁给她下的,她真要好好感谢那个人。
会是风岚依吗?
不管怎样,她随意想想,便开心了起来。
这算是老天在帮她,风岚依果然没有骗自己。这不是给了自己天大的机会吗?
她早就知道这一切,却要借自己的手,让风妙雪痛苦不堪,这个女人真是可怕。可是,她现在居然有点喜欢风岚依了。
只能怪,风妙雪着急命不好,得罪了风岚依这样的人。
年关的宫宴吗?
风妙雪之前如此嚣张得意,如果让她在年关宫宴上出丑,让所有大臣贵妇都看到她那张可怕的脸,恐怕,她以后都不会有脸见人了。
黑夜里,那张精致的脸因为太过高兴,笑容也变得扭曲了。
只是片刻间,她竟已经想到了,如何让风妙雪在人前败露出来。
每年年关的宫宴,人都
是最多的。到时候,她自然能趁乱让风妙雪原形毕露。
她亲耳听到春喜说,面具是不能碰水的。一碰水,便会掉下来,水这种东西,那还不好办吗?
往年宫宴上,都是要未出阁的女子表演助兴,以此,也是变相的一种相亲。
去年这个时候,风岚依不就是借着这个机会,博得了皇上的喜爱吗?
只是今年轮不到她们这些已经成婚的人了,可是这表演结束以后,还会有烟火的欣赏。到时候,大家可都是要到外面去的,欣赏烟火的地方,不就正好有一个荷花池吗?
而在这期间,秦灵萱变得殷勤起来了,时不时跑去东苑和风妙雪套近乎。
风妙雪也只当她是实在寂寞,见不到雍王,这才跑到她那里去露露脸,看她巴结的样子,心里实在痛快。
就算是正妃又如何,还不是一样要看她的脸色行事。如今更是她一个正妃来跑到自己这里来巴结,才能见到殿下。
秦灵萱以前趾高气昂,现在竟然也有今天。
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