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!其他人已经全部阵亡,属下无能,未能伤及凌王分毫。凌王身手了得,如今武功更是精进,是属下无用。”
城外竹林茅舍当中,晃晃烛光照不亮斗篷下的身影。烛光摇曳着,连夜里的风都带着血腥气。
茅舍中,冰冷的声音适时响起,惊了那黑衣人的魂魄。
“哦?你们这么多人,都不曾伤他半分?”
黑衣人辨不清主子的喜怒,战战兢兢跪在地上,不敢抬头。
“属下没有料到,雍王也会在场,一时不敌。属下机灵,这才侥幸逃了出来。主子可以放心,他们没有识破,更无人能认出是谁动的手。属下按照您的吩咐,将腰牌留下,就等着他们两虎相斗。”
“很好!我再问你,可记得自己的身份?”
黑衣人心里一惊,老实回答道:“属下是主子精心培养出来的死士。”
他身上还带着伤,此时,正是忍着伤痛在这回话。他想,既然计划已经完成了,没有伤到凌王,这并不能怪他们,毕竟多了一个雍王,他们也没有料到,凌王和凌王妃的身手竟然这么好。
他能全身而退,已经是万幸。
“你可知,死士是什么意思?”
黑衣人心中一沉,不敢再回话。
“既然你的同伴都去了,你一人苟活,不太好吧!”
黑衣人大惊,正要求饶。只可惜,他那句求饶的话都还没说出口,已经被长剑刺穿了心口。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斗篷下那张狰狞的脸,心中十分不甘。
“既然是死士,就该做个名副其实的死士。你的任务已经完成,那边安心地去吧!”
他说着,又用力了几分,长剑深入,黑衣人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,就这样彻底断了气息。
斗篷下的男人冷漠地抽回了长剑,黑衣人应声倒地,死得透透的。盈盈月光照在那张冷血的脸上,那不是旁人,正是人前温和的安王,墨凌安。
可谁能想到,平时胆小怕事,温和谦恭的安王殿下,杀人的时候也能如此果决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血腥味在茅舍里弥漫开来,一切都解决干净了,一人影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,拍手称好。
“若想为帝王者,便要学会杀伐果断,心狠手辣。每一个君王,都是踩着无数人的尸体登上那个位置的。你想要皇位,必须学会的,就是狠毒。”
墨凌安冷漠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,说不出是什么滋
味。
若是以前的他,定会留这人一条性命,让他继续帮自己做事。
可是,老师之前便说过,若今夜只有一人回来,那边杀得干干净净,让他死透了。
所有人都死了,就剩下他一个,那只有一种可能,此人已经背叛了你,被对方所用。他绝对不能留这样的人在身边,成为自己的威胁。宁杀错,不放过。
为了自己的大业,牺牲一些人的性命也是无可厚非的。
他只是自己培养出来的死士,死士迟早会死的,死在谁的手里,都是一样。
墨凌安的老师不是别人,正是温素芝的父亲,翰林院学士,官拜三品的温候。
谁会想到,满腹学识的温候温大人,手段竟然如此狠毒,还教得墨凌安也如此心狠手辣。
“老师,现在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如今,凌王已经彻底复原,却没有对外告知自己的身体情况。他武功精进,说不定早已经好了。可想而知,他隐瞒实情,暗地里打了什么主意。”
“老师,三弟性子古怪,却十分洒脱,会不会……是老师你想多了。”
“殿下,怎么到了这个时候,你还在为凌王开脱?难道你没看见,他连自己
身体恢复了都没有告诉你吗?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他居心叵测?凌王本来就深得民心,如今还娶了个这么能干的王妃,一个药铺就收买了人心,以后若是皇上让他继承皇位,百姓们也不会反对,皇上还可说,此是民心所向,到时候,你又该如何自处?”
墨凌安沉默了,虽然他们接触的不是很多,可是,他总觉得,三弟不是喜欢权力之人。
毕竟,他们是血肉至亲。
“安王殿下,你若当真想继承大统,就什么也不要想,听老臣的话。若是让其他皇子得了皇位,别说安王,恐怕你已是性命难保,更别想着有以后了。”
“三弟,不会是这样的人吧?”
“愚蠢至极!古往今来,你自己看看,改朝换代之后,有几个手足兄弟是有好下场的?君心难测,他做了皇位,你就是他的心头大患,他自然先除了你才可高枕无忧,手足之情,都是空谈。”
墨凌安犯了难,他心里还是有些下不去手,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。
“你若不在意自己的安危不要紧,可殿下难不成也希望到时候,我的女儿也跟着殿下你受苦受辱,甚至连性命都保不住吗?万一,素芝有了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