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静淑早就料到,甜汤的问题会被质疑,她不慌不忙,没有半分心虚,反问岚依:“二小姐这话未免问的太可笑了,且不说我不会蠢到在自己的地方下手。老爷外出,我作为一家主母,若是两个姨娘出事了,老爷回来我如何交代?我怎会做此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。”
在岚依面前,秦静淑振振有词,毫不退让,再转身看着风清扬时,又是万般委屈,楚楚可怜。
她熟知自己的夫君不喜欢太过强势的女人,所以,这些年她在风清扬面前都是柔弱的样子,哪怕有时候不得已做了些过分的事情,那也要让风清扬觉得,那是她别无选择。
“老爷,我在这个家兢兢业业十多年,我们的女儿都这么大了。我心里怎么想的,会做些什么,难道你还不知道吗?我就算再见不得莲姨娘,可三姨娘和我一同进府这么些年,身子又弱,我怎会对她下手?”
风清扬默不作声,正在思量着她们两个的话,谁更有道理。
他知道秦静淑的脾气,就算要对付谁,那也是光明正大动手,她不会喜欢用这样的手段,可玉莲浑身是伤,秀香已经断气,这都是事实。
如果是玉莲陷害,
她何必把自己搞得奄奄一息?
一时间,他也有些看不清了。
岚依见风清扬开始摇摆不定,上前仔细看了看她们喝的那两碗甜汤。
“父亲如果信得过我,此事,就交给我来查证。我相信,纸包不住火。”
风清扬认真地点了点偷:“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,不能太过草率。岚依,你仔细看看,有没有什么细微之处是没有被发现的,不管是玉莲还是静淑,都是我风家的人,谁都不能被冤枉。”
这斩钉截铁的语气,深深伤到了秦静淑的心。
他居然拿一个出身卑贱的婢女和自己相提并论,秦静淑的心都在滴血,如今,自己的身份已经卑微到和一个婢女平起平坐了吗?
如果是以前,老爷肯定会随她处理,这件事就定下了,根本不会在这做什么仔细的查证。
不过,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,就算风岚依的本事再大,也查不出什么。想替玉莲那个贱人洗清罪名,那是不可能的。
岚依心里冷笑了起来,如今的风清扬知道,风家的人谁都不能被冤枉,那当年她的母亲呢?
母亲被冤枉的时候,他又在做什么?
如果不是考虑大
局,以她的脾气,根本不会为玉莲证明。
调整好心情,她走到所谓的证物面前。那证物就是当时唐秀香和玉莲喝的甜汤,岚依拿起来看了看,又嗅了嗅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。
她将银针放入剩下的甜汤当中,当时玉莲喝的那碗甜汤并没有改变颜色,看来,是没有毒的。而唐秀香喝的,银针刚放下去,立即变成了黑色。
“看吧!我就说,三姨娘的甜汤里是有问题的。这是平时我喝的东西,怎么可能会下毒。屋子里这么多人都看见了,玉莲动了三姨娘的碗,和她换了一碗甜汤。肯定是她动的手!”
风岚依点了点头:“父亲,三姨娘的那碗甜汤的确有毒,既然大夫人说,是莲姨娘将甜汤掉了包,为了毒害三姨娘。那么,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大夫人。”
“你说!”
岚依走到秦静淑面前,上下打量了她几眼:“大夫人口口声声说,莲姨娘将有毒的甜汤换给三姨娘喝,这才导致三姨娘中了毒。既然莲姨娘都要对三姨娘下手了,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掉包,被人抓住把柄呢?有掉包的机会,直接下毒,也不是难事,父亲觉得呢?”
风清扬点头,默认了岚
依的说法。
既然有机会调换甜汤,那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在秀香的碗里下毒,也是很容易的。
有更好的选择,谁都不会选择麻烦的方法。
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其二,玉莲可是大夫人身边的人,以前是婢女出身。府里所有人都知道,三姨娘性情温和,从不与人交恶,又怎会得罪了莲姨娘?莲姨娘连杀人的动机都没有。如果非要说的话,似乎大夫人和三姨娘的关系,并不是很好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人是我请来的,如果出了事,我难辞其咎,我就算要动手,也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。”
“可是,莲姨娘以前是大夫人身边的人,大夫人非要说是莲姨娘做的,唯一的动机,不就成了大夫人你指使的吗?”
“你好大的胆子,当着你父亲的面,居然敢这样污蔑我。”
“污蔑?大夫人说,屋子里的人都看到了,那么,这些人可都是大夫人你自己的人,她们说的话,到底是你的意思,还是她们亲眼看到的,这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“你说玉莲没有动机杀三姨娘,那我更没有动机了。我乃一家主母,怎会和一个姨娘计较什么。如果要动
手,三姨娘在府里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