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吗?这里的百姓,曾经也是安居乐业,笑语盈盈。但自从庆安王掌权以来,赋税年年攀升,高到令人难以承受。”
“更有那些贪官污吏,层层盘剥,中饱私囊,哪里还有百姓的活路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,敲击在陆晚晴的心上。
夜幕降临,两人找了一家看似还算干净的客栈落脚。客栈内,烛光摇曳,却难掩其破败之态。
陆晚晴躺在床上,虽然身体疲惫,但心中却难以平静。她闭上眼,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,但耳边总是回响着赵综宗的话语,以及那些百姓无助的眼神。
就在她迷迷糊糊,即将入睡之际,一阵喧闹声突然打破了夜的宁静。陆晚晴猛地从床上坐起,警觉地环顾四周。
那声音似乎是从客栈外传来的,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声、呼喊声,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慌乱。
这群人身着粗布衣衫,脸上涂抹着泥污,腰间佩带着各式各样的兵器,显然是土匪打扮。
他们气势汹汹地闯入客栈,犹如一阵狂风,卷起了客栈内的所有安宁。
客栈老板是个瘦弱的中年男子,见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吓得脸色苍白,双腿发软。
他颤抖着声音,试图劝阻这群凶神恶煞的土匪,但话未出口,就被领头那男人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噤若寒蝉。
“叫出所有住户,否则,你这客栈就没必要再开了!”领头的男人声音低沉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。
老板无奈,只能战战兢兢地去敲响了每个房间的门,让所有住户都出来。
住户们衣衫不整,神色各异,有的是行色匆匆的旅人,有的是小镇上的居民。
他们被突然的叫醒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手足无措,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如何应对。
领头的男人环视一圈,目光如炬,似乎在寻找着什么。突然,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大声喝道:“有钱人都站出来,别藏着掖着了!”
住户们闻言,更是面面相觑,没有一个人站出来。他们都知道,一旦站出来,就意味着自己的财产甚至生命都将受到威胁。
领头的男人见状,气得一刀劈在桌子上,那桌子瞬间四分五裂,木屑飞溅。
这一刀,吓得所有人都心头一颤。就在这时,一个身材肥胖,大腹便便的男人缓缓站了出来。他脸色苍白,眼神中满是恐惧,但似乎又带着一丝决绝。
“我……我有钱。”那男人颤抖着声音说道,双手紧紧抓着衣襟,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勇气。
领头的男人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他上下打量了这个肥胖的男人一眼,然后缓缓说道:“好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把你所有的身家都交出来,我可以饶你一命。”
肥胖的男人闻言,如蒙大赦,连忙点头如捣蒜。
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,又转身回到房间,拿出所有的行李和贵重物品,一一摆在领头男人的面前。
领头男人满意地点点头,他接过钱袋和行李,掂量了一下,然后冷笑道:“算你识相。滚吧,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。”
肥胖的男人如获新生,连忙点头哈腰,然后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夜色渐浓,客栈内的气氛却愈发紧张。那些土匪如狼似虎,肆意搜刮着住户们的财物,众人敢怒不敢言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积蓄被掠夺。
在这群瑟瑟发抖的住户中,却有两个人显得格格不入,那便是陆晚晴与赵综宗。
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旁,神色淡然,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。
领头的土匪眼尖,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两个“异类”,他眉头一皱,大步流星地走到赵综宗面前,质问道:“你,为何不交出财物?难道你的命比钱还重要吗?”
赵综宗微微一笑,目光中透露出不屑:“我的命自然比钱重要,但更重要的是,我从未向恶势力低头。”
“你们这群匪徒,为非作歹,欺压百姓,今日我若交了财物,岂不是助纣为虐?”
领头的土匪闻言,气得脸色铁青,他正要发作,却被陆晚晴一个过肩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。
这一摔,摔得他头晕目眩,眼冒金星,好半天才缓过神来。
在场所有人见状,都愣住了。他们没想到,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,竟然有如此惊人的武力。
而陆晚晴却一脸淡然,她一脚踩在领头的土匪脸上,冷冷地问道:“赵综宗,你说,该如何处理这群匪徒?”
赵综宗缓缓走到陆晚晴身旁,目光扫过那些惊慌失措的匪徒,沉声道:“让他们交出所有财物,并且立刻离开客栈。否则,我的侍卫可不会手下留情。”
领头的土匪趴在地上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他嘲讽地看着赵综宗,仿佛在看一个天真的孩童:“你以为,凭你一句话。”
“就能让我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离开?真是太天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