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自己满心欢喜,诚心等了这么多天,可在陆晚晴眼中却是坏她名声,刻意为难。
这让宋星一时有些着急,赶忙慌乱的摇了摇头,一张俊脸憋的都有些通红。
“姐姐误会了,我不是想毁了姑娘清誉,只是想拜师!”
看着对方如此着急,春棠心里也有些疑惑。
可不管是诚心也好,假意也罢,如今有关名声,他们实在不敢赌。
便赶忙往后一退,警惕看着周边并无有人偷听后,这才面露无奈。
“侯府的情况,想来公子也是听旁人说过的,且先不说旁人的闲言碎语,就是你尚书府家,若大人得知。”
“您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,整日都来侯府门口,或许会有猜测是姑娘刻意引导,奴婢僭越,可此刻也不得不说两句。”
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本就令人匪夷,更别提还是教什么师傅徒弟,若公子实在想学,倒不如奴婢亲自去这京城最好的尚武堂给您寻一番,必定让您满意,只求您能还姑娘一个清白。”
春棠说着,还深深拜了下去,一副要将人逼迫致死的样子,到底让宋星脸红了。
纠结的捏着自己的衣角,半天都不能回神。
神情也满是懊恼,他本以为如此便能展示自己的诚心。
可哪想聪明反被聪明误,春棠不说还好,这一说他更觉得自己罪行罪恶滔天。
可若让他放弃,日后便也寻不得这么好的武学夫子。
咬了咬牙,便看着春棠认真保证道:“你且放心,我并不会辱了姑娘名声。”
“明日我便穿着小厮的衣裳就躲在角门,让旁人都看不出!我日后步行前来,绝对不会让侯府被我拖累!”
说完此话,宋星便十分敏锐的转头就跑。
提着他那板凳背影稍有滑稽,可让春棠是傻眼了。
她今日说了这么多,如今是对牛弹琴了?
懊恼的跺了跺脚,便只好颓废着一张脸先回了院子。
有些委屈的,皱着眉毛轻嘟着嘴将宋星所说如数复述,临了还多有揣摩一番。
“这尚书府是不是看咱们侯府过得太宁静了,非得要添一把火?”
“姑娘,奴婢就没见过这样的郎君,明摆着都已经明面拒绝了,怎么还这样厚脸皮!”
见对方编排到尚书府,陆晚晴撇去个警告的眼神。
看着再一次被毁掉的腊梅春寒图,只能无奈叹了口气。
将画作卷了收至一旁,神情也都有严肃。
春棠说的话虽是有些过分,可也不无道理。
萍水相逢的缘分,对方却扯着她不放,非得要学些什么。
倘若这世间只有她一个会武,对方来求她倒理解。
可这尚书府,难不成就一个会武术的都没有?
让堂堂大公子跑到外面去侯府找一个孤女,若是有意想算计自己,那此招未必有些太蠢。
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宋大人应当也不是如此鲁莽之辈。
微微敲击着手背,陆晚晴语气也略带有些严肃。
“去让人查一查,这宋星是自小就是这么个执拗的性子,还是突然发了癔症。”
知道她家大姑娘也是忍无可忍了,春棠赶忙点了头小跑着就冲了出去。
尚书虽是个正二品,可是同侯府那也是比不了的。
这想查些什么,更是简简单单。
这宋家看似后院一片宁静,没有多少腌臜。
可是宋大人,却养了不少的外室。
表面平静的背后,也无非就是波涛汹涌。
等那一日这船翻了,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。
只用了半天,春棠便已查清这宋星的底细。
神情到底是稍有些好转,此人虽并非是他们所想阴暗恶毒之辈,可这心思属实也算不得多好。
带着陆晚晴的晚膳,便一起打开了房门。
见对方手中还拿着白日那本书,春棠多少是有些心疼的。
将手中食盒放置一旁后,便上前轻轻从魂不守舍的陆晚晴手中接过了杂书。
“姑娘,宋郎君的事已查出来了,同外面那些纨绔子弟并不同,他整日除了多看些书,也并无其他突兀的。”
“至于这想学武,像是突如其来的想法一样,实在有些摸不清。”
见底细这般的干净,陆晚晴眼中的怀疑却愈发的浓重。
她实在不信,对方就只是为了学武才来找她,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的目的。
那被她如此拒绝,甚至明里暗里也讽刺过,竟还能够忍住,属实是让她有些看不透。
端起碗,拿着筷子拨弄着碟中的莴笋。
陆晚晴的表情也是愈发不以为然,甚至都带有淡淡漠视。
“若他喜欢蹲,那便蹲着吧,左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