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查子安反而要安慰她了,放下呆愣愣的囝囝,上前拉着她坐下,“山晴,地没了我们明年再种,我出去帮别人写字赚钱,你可别太放在心上,在家照顾好囝囝。”
她可不能疯了,怎么的也要安抚好她的情绪。
凌山晴大手一挥,拍在他肩膀上,面色凝重,“查子安,我正式宣布,我需要改造那块地了,从今以后,我主外,你主内,无论我干什么都不许你质疑,更不许阻拦,明白了吗?”
“山晴,你发烧了?”摸了摸她脑门儿,未发觉异样,“你是咋了?那地都烧成那个样子了,今年再想种什么不太可能了,你可别去犯傻,我们还有明年呢。妇道人家本来就该在家养儿育女,也省得你出去东奔西走了。”
她这个样子出去,他还真是不放心。
随即,凌山晴拍掉他的手,“还等什么明年,今年就成,这事儿你别掺合。只管看着我把事情做好就成,等会儿雨停了我就动身,你还是在家看孩子就成。”
这婆娘又要闹什么幺蛾子,查子安听着很不稳妥,他忙上前阻拦,“山晴,地里的庄稼毁了就毁了,你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啊,你……”
凌山晴嘴角抽动,这呆子该不会以为她疯傻了吧?
她现下心情好,不和他计较这些,摆了摆手,“呆子,等着瞧好吧,现在看好囝囝,其他的事儿不用你操心,”边说边朝桌子边走去,她需要好好规划下,还需要什么材料。
查子安经她提醒,才想起了囝囝,走到床榻边抱起囝囝,又放在桌子上,不大的桌子被囝囝一人沾满。
这呆子故意与她作对不成,见了她在忙竟过来打扰,要造反了?皱着眉抬头看他,“先把囝囝抱走,怎么这么不懂事,连个孩子都不如,到一
边去。”嫌弃地摆着手。
培养菌类不难,但也架不住他这么骚扰啊。
查子安脸色一红,顿时嚷着,“你就只知道忙,囝囝他怎么不说话了,你看看他。”
“他本来也不会说话,你没事找事吧?”连想都没有想的,这话便吐了出去。空气突然安静下来,她轻咳了一声,看着囝囝,捏了捏他的小脸蛋,干笑了几声,“囝囝怎么了,自己在家害怕了?”
声音比平时温柔了不止八倍,查子安对她瞥眼,“心虚使然。”也没有刻意放低了声音,他就是要她听的。若不是适才失言说了不该说的话,她会忽然这么温柔?说话都不像她平时的样子了。
凌山晴瞪着眼睛瞧他后,视线又转向着囝囝,“囝囝,娘亲回来了,囝囝这是怎么了,适才没有吃饱饭?”小孩子闹脾气,左不过也就那么几个原因,想必他们匆匆忙忙地都出去了,囝囝闹脾气没有吃饭呢。
囝囝似乎听懂了她的话,又似乎没有听懂,先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,就是不说什么,这模样更像发脾气了。
凌山晴抱起囝囝,“好了,我们每天都生活在一起,吃饭的机会多着呢,赶明儿咱们再吃顿好的,爹娘都在家陪你。”挪动脚步,将囝囝交给查子安,“你去带囝囝弄点东西吃,别在这烦我。”
“没耐心的女人。”为了弄这些东西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顾了,没良心的女人。
查子安朝外室走去,嘴边不忘嘀咕着,“囝囝跟爹走,我们不要你娘亲了。”还特意提高了声音。
“幼稚鬼。”
凌山晴还没有意识到,囝囝向来懂事,什么时候哭闹过,就是这一时疏忽,导致了日后种种。
第二天大清早上,查子安刚推开房门就被院子里的东西震惊了。
他也顾不上现在是什么时辰,扯着个嗓门,“凌山晴,你给我出来!这都是什么东西,你个败家女人还过不过日子了!”
只见他白皙的脸蛋气得发红,好长时间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,这声大喊不仅把凌山晴叫了回来,更把左邻右舍都吵醒了。
凌山晴听闻后,赶忙把推开院子门,见他在院子里站着,也顾不上他是什么表情,喘了口气,“正好你出来了,快点过来搭把手,帮我把这根木头搬进去,这东西喝饱了水,还挺沉的。”
边说边招手,根本不顾查子安动了没有。
“过去?你看看这院子被你弄的还有能站得下脚的地方吗?你把这些东西搬回来干啥?院子再大也不能这么祸害啊。”这女人该不是疯了?把这些烧过的烂木头都搬回来干啥,竟还堆满了院子,日子不过了?
凌山晴又对他瞥眼,“你给呆子懂什么,等会儿李木匠把架子送过来,这些木头就有地方放了,你快去给我弄点吃的,大早上的,累死个人了。”
好在这身体的原主人是个干惯了农家活的,力气不小,否则这一大早不吃早饭,她还得雇几个人来。
查子安听到她居然使唤自己,气都不打一处来,还会给她弄吃的。
“你说啥?你还请了李木匠?凌山晴,你是不是不想过日子了?还想吃饭,把你美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