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是这样,夏盈初便越是心慌,更别说,现在连清宣的人都找不到。
哦,对了。他昨日说今天要去城主府,难道是去那了?
想到这,夏盈初抬脚就要朝外走去,
在快走出大门时,她的脚步却还是顿住了。
见到他该问些什么呢?问我昨晚做了些什么吗?何必让他也尴尬呢?
想到这,夏盈初还是犹豫着收回了她已然踏出门的一只脚。
算了,还是等他回来看看他会说什么吧,万一,他也喝多了断片了呢。
夏盈初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回到了屋里。
就这么一等,就等到了傍晚。
傍晚的晚霞实在美丽,清宣一回来,便看见身着粉色衣裙的姑娘趴在石桌上睡着,憨态可掬。
清宣悄悄坐在她旁,也学着她的姿势趴在桌子上,面朝夏盈初,打量着她的睡颜。
脸颊上挤出的肉肉看起来很好捏,清宣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靠近她的脸颊,才刚捏上,还没好好感受手指尖的触感。
他便对上了夏盈初的眼睛,还带着水汽的眸子和被压红的脸颊,以及她刚睡醒还没清醒的目光,加上清宣还没松开的手,怎么看都像是被欺负了。
“你……在做什么?”夏盈初的视线往下看了看,整个人看起来呆呆的。
“哦,哦,没,没干什么。”清宣龇着的大牙猛地收了回去,尴尬地松开了手,不自然地垂在身侧,食指和大拇指疯狂摩挲着。
夏盈初的视线逐渐清明,显然已经彻底醒了,她揉了揉脸颊,“你今日去哪了?”
“去了城主府,”说到这里,清宣猛地一拍脑袋,从怀里拿出信封,“这是李城主让我给你的,他就不亲自来了,诺,他说春日宴的菜品全权交给同庆楼了。”
夏盈初接过信封,挑了下眉,“春日宴?”
“他非要叫这个名字,说是现在正值春日好风光,我便随他去了,半月后的宴会,你看这时间可以吗?不可以也能改,反正都是我说了算。”清宣对试菜备菜并不了解,但这宴会毕竟是为了他举办的,自然都是他说了算。
“半月足够了。”夏盈初一目十行地看着信。
附近城池的达官显贵赶来也需要些时日,试菜的时间也不需要太久,信上李城主说了,这半月同庆楼不营业的损失,城主府全权承担,另外,试菜所需食材一律由城主府提供。
李城主想得如此周全,倒是夏盈初万万没想到的,但城主的钱财也是钱,何况他还为慈善堂做出了许多贡献。
夏盈初斟酌了一下,还是开口,“你去和李城主说,不营业的损失不需要城主府承担的,只需要提供食材就好了。”
清宣知道她的担心,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放心吧,虽然说是城主府承担,但你可以认为这钱是从宫里拨的。”
“啊?”夏盈初没反应过来。
“我是谁啊?我可是太子,本就是为我办的宴会,那些银子自然是从我府上拨出的。”清宣笑嘻嘻地解释道。
他本身就有不少资产,再加上父皇母后赏的,这宴会支出的钱财,也就是九牛一毛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