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比沈澈更知道,顾澄对她母亲一家是什么样厌恶的态度。
每每顾澄过生日的当天,沈澈都会陪她不醉不归。年少时顾澄母亲的突然背叛,让她至今都释怀不了。这种情绪在顾澄父亲去世之后更是越发浓烈。
顾澄一直都在替他父亲不值,临到人生最后的终点,就只爱过那么一个女人,而那个女人又是抛夫弃子的人。从她父亲去世起,顾澄与她母亲之间只剩下老死不相往来的死结。
如今顾澄同母异父的妹妹居然打着顾澄的旗号在外行事,这个事情,他是绝对不允许的。
沈澈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:“斌子,帮个帮,以后见到那个女人你就……”
话说到这儿他顿了下,眼神瞄向万晟筠的方向。
那边被叫做斌子的人说道:“我靠,搞这种女人我可不去,我真怕得病我跟你说。”
沈澈蹙眉道:“你想什么呢?我是守法好公民。”
斌子在那边无声的嗤笑一下,沈澈守法?那他妈太阳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就都能升起了,一想到当初被沈澈支配的恐惧感,他现在都觉得浑身皮子紧。
沈澈知道那边想什么,无语地说了句,“对待女孩子怎么能想对待你们几个糙老爷们儿一样呢?”
说着,他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,“你把她介绍给方旭那帮人,中间牵个线搭个桥,她应该很乐意向上社交。”
那边斌子当即飙了句国粹,“我靠,论不是人,还得是你啊,你可太缺德了我跟你说。”
沈澈脸上都是纯良无害的眼神,“她一直在你们那个圈子交际,还以顾澄妹妹的名义,不就是想要多结交一些层次高的人吗,我还托你帮她,怎么看我都是个好人呐。”
如果沈澈要是在他面前,他都想朝沈澈吐口水,方旭那一帮都是什么人啊,那就是卓城的人渣集中营,卓城最恶名昭彰的人都在其中了。
女人只要进了他们那圈子里,就等着被玩儿的体无完肤吧。被人交替使用那都是小打小闹,关键是他们还会经常多人轰趴,拍些限制级的小电影。他们一个个给自己打码,女人全都真人出镜。
不仅如此,更变态的是,这帮人就算出去谈生意,都带着女人,桌上穿西装一本正经,桌下女人的趴着当吞金兽。要是高兴了,还会时不时地溜点白面粉。
“老子信了你的邪,多大仇多大怨,至于吗?不就是打了一下顾澄的旗号吗?戳你软肋了?”
沈澈眸子幽沉,晦暗不明,“她戳的不是我软肋,戳的是澄子软肋。不管谁,伤澄子一下,我都会让她后悔做了这个决定,发自内心的去忏悔。”
斌子知道沈澈,但凡遇到跟顾澄有关的事情,他就开始黑化,攻击值绝对拉到最高。
他说了句,“知道了,碰你心尖尖上的人了,谁也不行。还有什么事儿吗?”
沈澈说道:“帮我打听下万晟筠最近都在做什么,谢了,等我从海城回去,之前你说那件事儿,我给你办了。”
对方当即眼睛都亮了,“澈子,你可得说话算话,别到时候又说你要为了你家顾董守身如玉。”
沈澈叼了支烟在口中,火光燃起照亮他深邃眉眼,“我又不真干什么,就是牵个线。能不能有结果,最后还要看你自己。”
挂断电话之后,沈澈开车回了顾澄在的酒店,既然知道来人是万晟筠,他也没什么再呆下去的兴趣,注定只能当敌人的人,多留一分钟都是浪费时间。
就是不知道董继臣到底是什么意思,以他在生意场上的精明,应该是不屑与万晟筠这样的人扯上关系的,到底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?
驱车回到酒店,他拿出电话打给顾澄,“你定了哪个房间,我去找你。”
顾澄把自己的房间号报给沈澈,两人便挂断了电话。
沈澈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员,随后按了顾澄所在22楼的楼层的电梯。
电梯上到16楼的时候,停了下,随后上来一个中年男人,像是醉得不轻。他一直对着身后的女人招手,大着舌头说道:“你赶紧给老子上来,别以为陪了老子玩一次就想让我把你那些破事儿了了,你个被人睡烂了的还真当你自己是个处呢?”
沈澈讨厌这种太把自己当回事儿的人,刚想蹙眉说一句,这电梯是上楼不是下楼。
结果随着男人进来的,带着面具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,是梁悦。
梁悦也认出了沈澈,兴许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太狼狈,她赶紧低下头,拽着那个中年男人就要走,“冯总,这是去楼上的。”
冯总像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里,一把把梁悦拽进来,“老子说让你上来,你就给老子上来。”
梁悦被拽了个踉跄,整个人被甩在电梯轿厢壁上,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。
沈澈本来只是冷漠地看着,后来似是想到什么,他挪动了下脚步扶住梁悦,“梁总,需要我帮忙吗?”
他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