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做不了,这世道,在其位才能谋其职。”即便谋的乱七八糟,别人也只能听。
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,更何况这个女人几乎没有发言权的时代……
“我们什么都做不了……”穆婉自嘲一笑,“还是管好自己吧!”
云苓逗她开心,“夫人管的不是挺好吗?刚刚那黑脸嬷嬷派都没派出来。”
太后大概是准备派个嬷嬷来教穆婉规矩的,但发现了穆婉的“心机”后,决定不给她制造见谢珩的机会,所以就只平易近人的聊了会儿天。
穆婉深吸一口气,调整了心情,祈祷道,“希望大郢朝能再坚持个百八十年,等我死了再完蛋。”她实在不想活在乱世。
云苓笑道,“不会的。”她小声道,“太后皇上不行,不是还有首辅和侯爷他们吗?”
穆婉摇了摇头没说话,主弱臣强,一样各怀心思,现在只是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衡而已,哪天机会一到,打破了平衡就是腥风血雨。
而这个机会可能是九皇子、遗诏,或者就跟上次谢珩提到的什么前朝皇族。
那个时候太后和皇帝就都没用了……
不知道上辈子谢珩搞倒太后,扶持九皇子登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,闹得厉不厉害,百姓们会不会被波及到……
正胡思乱想着,就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哨声,穆婉脸色一变,那是她给谢昭的哨子。
云苓道,“好像就是东边的山林猎场!”
她们立刻快步往那边走,然而显然有人一直盯着穆婉的动静,没走几步,韩剑兰就骑着马出现在穆婉面前,“侯夫人,刚刚答应了我的比试,说说怎么比呗?”
穆婉快速道,“一会儿县主想怎么比就怎么比,现在请让开,我有急事。”
韩剑兰却似乎很欣赏她焦急的神色,故意道,“侯夫人能有什么急事,怕不是想趁机耍赖逃走吧。”
“或者……”她俯下身来,凑在穆婉耳边轻声道,“侯夫人就昨天之事给我赔个礼,我便放你过去如何?”
她显然知道些什么,猫逗老鼠一般戏谑道,“至于方式,我昨天怎么赔礼的,夫人就如何赔,怎么样?”
“若真在乎你那庶子,我建议夫人快点,我舅母脾气可不怎么……”
韩剑兰本以为十拿九稳能逼穆婉下跪,然而她话没说完,身下的马突然长长嘶鸣一声,猛的向皇帐的方向冲去。
原来是穆婉忽然拔下头上的簪子,狠狠插在了马屁股上,韩剑兰不查,只能紧紧的抱住马脖子,气急败坏道,“穆婉!你竟然敢!”
她两个武婢见主子危险,赶忙去追,“县主!”
其中一个还想朝着穆婉甩鞭子,穆婉却先一步抓住了她的腿往后一拽,云苓则在她不受控制俯下身时默契的拉住她的胳膊,和穆婉一起将那武婢扔下了马。
之后穆婉利落的翻身上马,伸手拽上云苓,两人共乘一骑朝着东边的山林狂奔而去。
主仆二人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仿佛做过无数次一样,叫周围暗戳戳看热闹的人目瞪口呆。
皇帐方向,正准备去山林打猎的年轻皇上回过神来笑道,“朕依稀听闻镇北侯夫人除了仗着镇北侯狐假虎威,平日里只会撒娇卖痴,靠着笑脸迎人才能和世家贵女们交际?这传闻好似不太准?”
而他身旁伴驾的李亦宸看着那道身影下意识的捂住碰碰乱跳的胸口,为什么他又在穆婉身上看到了当初让自己一见倾心的姑娘的影子?
皇上回头揶揄的看着他,“听闻侯夫人原先是李爱卿的未婚妻,李爱卿这模样,可是后悔了?”
李亦宸回过神来,连忙道,“皇上莫要取笑微臣,臣和太太感情甚好,臣只是想侯夫人如此,想来是救子心切。”
皇上挑眉,“哦?刚刚护国公世子夫人急匆匆来请太医,说是谢家的孩子伤了她儿子?”
“以护国公府护犊子的毛病,镇北侯的儿子岂不是要遭殃?”他看着穆婉远去的背影,眼底都是嘲讽,“不过一个庶子而已,侯夫人却如此急切,不知是图什么……”
旁边的徐首辅闻言心中却是一动,是啊,若真是个庶子,穆婉为何会如此急切?
皇上突然兴致勃勃道,“走,我们也去看看。”
东面山林猎场的入口处,嫁到徐首辅家的四姑奶奶听着里头可怕的犬吠声,再想到那半人高的恶犬,有些不安,“大嫂,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。”
黄氏悠闲的坐在椅子上,悠悠笑道,“四妹妹在说什么,秋猎就是为了打猎,带猎犬的又不只是我们家,有什么过不过的。”
旁边曹三姑娘眼底也都是兴奋,“就是,我们是来打猎的,谁知道他们怎么惹了我家猎犬,才会被追着咬,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!”
曹威嘴巴肿着不能说话,只是开心的拍着手。
祝南溪已经从山林边缘跑下来,皱眉看着黄氏,“曹夫人!管管你家猎犬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