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老夫人脸色铁青,看晏景之的眼神都是恨意。
“桃郎,你是被何人指使?如此不顾体面要糟践晏家和赵家?这是尚书府,岂容你闹腾?”晏景之也不用旁人动手,亲自过来就要抓桃郎。
桃郎躲开,大声:“晏欢就是我的女儿!我怎么糟践晏家了?是你晏景之横刀夺爱,是周家棒打鸳鸯,我和珠儿情投意合!”
人群哗然。
晏景之脸上挂不住,可他扑了好几次都扑空了,狼狈的很。
赵谦哪里会让这人在自己家门口闹腾起来没完?让家丁帮忙抓住了桃郎。
“你们要杀人灭口啊!大家伙儿都看到了吧?若我死了,就是他们害的!”桃郎挣扎不了,他拿来的绳子把他自己捆起来了。
“送去顺天府!”赵谦怒声。
晏景之赶紧行礼:“赵大人,这件事下官来处理,不劳烦您了。”
赵谦看着晏景之,都想啐他一脸,长得人模狗样,日子过得害鸡飞狗跳,还连累了自己名声受损,真真是娶了个什么玩意儿!
心里有火气,赵谦也没了好脸色。
赵老夫人可不给面子,走上前:“亲家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,不过关乎二房媳妇,这就把晏欢送回去,事情处理好了,我儿去接再归家,若是不去接,就多在娘家住几日吧。”
晏景之没脸说别的,只能应是。
桃郎大呼小叫,晏景之没办法只能把他的嘴堵上了,众目睽睽之下把人带走,看热闹的百姓顿时来精神了,一路跟到了晏家门口,就算晏景之带着赵府的人把桃郎押到了院子里去,这些看热闹的人也不肯散去,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晏欢就被赵家送回来了,这下热闹可大了。
怀着身孕的晏欢下了马车,身边只有周嬷嬷一个伺候的,她尽可能的保持着体面,不想让那些看热闹的人再多谈资,进门后身体发软,靠在周嬷嬷的身上才面前走到正屋。
正屋里,晏景之亲自把桃郎捆在椅子上,惊魂未定的周氏被薅着头发拎到了正屋,晏欢进门的时候,心都凉了半截。
走到晏景之跟前,小心翼翼的开口:“父亲。”
晏景之抬头看了眼晏欢,突然发现晏欢一点儿都不像自己,再看桃郎,他们倒是像极了,特别是那双眼睛,简直一模一样!
“父亲,是有人做局,要害您家破人亡啊。”晏欢落泪:“大哥、二哥和三哥都离家,如今又对我用这么下作的手段,父亲啊,您可不能中计啊,家人不和外人欺啊。”
晏景之冷声:“坐下吧,仔细别动了胎气。”
“父亲,您听欢儿一句劝,这事儿不要动怒,不然就被别人得逞了。”晏欢没坐下,而是给晏景之跪下了。
周氏还在后怕,晏景之是对自己真动了杀心,她不想死!
这会儿她都恨不得昏死过去。
“欢欢,我才是你爹啊。”桃郎盯着晏欢,这是礼部尚书的儿媳,礼部尚书啊!只要自己闹腾的凶一点儿,必能拿到银子!
只不过今日倒霉,遇到了晏景之。
晏欢回头,指着桃郎:“你是个什么东西!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说出是谁指使你害我们一家,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放出去,明日你就暴尸荒野!”
“我是你亲爹,不信你问你娘。”桃郎是豁出去了,看着周氏:“珠儿,你不是说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吗?你不是说晏景之完了,只要拿到家产,咱们就远走高飞吗?”
家产?
晏景之被气笑了,自己如今家徒四壁,哪里来的家产?本还有俸禄可以维持生活,如今连这点子进项都没有了,还想拿自己的家产?
周氏瑟瑟发抖的摇头:“你胡说!我和你没关系!”
晏景之认定是玉红袖要进门,为了进门才用了这些手段,当然,自己被罢免肯定不是玉红袖所为,晏姝是见不得自己好,晏姝手里的两种必定是沈家给的,他真是糊涂,竟不知道晏姝和沈家私下里有往来,要给沈良缘报仇,只是晏姝忘记了,大安国以孝治天下,子不言父过,自己就不信制服不了一个晏姝!
不过,想要把周氏解决了,趁着桃郎在,休了周氏,再迎娶玉红袖,官职的事急不来,只等玉红袖进门,拿出来银子才能打点,打点好了,官复原职也不会难。
武元侯府必定是死路一条,自己就看晏姝还能蹦跶几天!
殊不知,晏景之官职低微,知道的太少,北望山捷报频传,他都一点儿风声也没听到的。
“周氏,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晏景之冷冷的看着周氏:“休你下堂,就算是到了你娘家人面前,我也不惧!”
周氏抬头看着晏景之:“晏景之,你竟如此薄情寡性!要始乱终弃是因为有了外室,你想休了我扶正外室,我不是沈良缘,你尽可试试!”
“我如今布衣,怕你作甚?”晏景之起身:“今日就闹!你们且一家三口先团圆,我这就去请岳父一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