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宁儿呢?
曾经对她的心动,是假的吗?
魏临渊乱了心绪,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两个小人在撕扯,一个站在白安宁这边,一个倾向于宋暖意。
白安宁这边似乎要溃不成军……
他按了按眉心,收紧搂着宋暖意腰肢的手,薄唇亲在她额头,“容我捋捋你我的事,想个妥善的法子,再给你答复。”
宋暖意心脏猛地一跳,大哥,可千万别想不开啊,老娘单身日子还没过够呢。
原先她还想吊着他、不让他娶白安宁,可现在她有些怕了。
“我的身份摆在这儿,你又能想到什么法子?”她期期艾艾的,“其实您真不用这么为难,咱俩当什么事都没发生……”
“你真这么想?”魏临渊近乎粗暴地打断了她。
宋暖意心一横,“是。”
魏临渊推开她,背过身去,双拳紧握,漆黑的双眸浪涛翻涌,气息不稳。
理智告诉他,如果这是她想要的,自己应该尊重她。
吃亏的人是她,她都能看开,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的?
可他心里却万般不愿,像有什么东西要生生从他体内剥离。
他越想越难受,冷峻的脸庞隐隐有些发白,深邃的眉眼冰寒。
气氛僵住了。
“暖暖!”清冷而不失威严的女声在外面响起,长公主竟亲自找来了。
宋暖意想走,忽然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,“对了,龙盘山那事儿,圣上是不是要给咱论功行赏?为何我没有呀?”
魏临渊脸庞转过来,“圣上赏赐的全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,本座帮你把功劳先压着,你好好想想,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,告诉本座,本座再帮你跟圣上提。”
还有这等好事?
宋暖意嘴角上扬,明眸皓齿,盈盈浅笑,“谢谢国师大人。”
她笑起来乖软却又明媚动人,那细腻的肌肤,在昏暗的房间里,白得像是发光。
那绵绵香气,更是丝丝缕缕的勾人。
魏临渊淡漠的瞳孔多了几分柔情,“本座有办法让你脱离伯爵府。”
宋暖意眼睛微睁,“您帮我吗?”
惊喜来得太突然!
魏临渊面色有些阴沉,“你不愿意?”
都成了他的人,还舍不得顾青,要留在伯爵府被贺嫄踩在脚底下?
宋暖意瞟了他一眼,这人怎么又变脸了?
可不能让他反悔!
她娇声道,“有您帮忙,我求之不得。您需要我怎么配合,您直说。”
魏临渊神色缓和了几分,“不用你配合,你只需……”
“暖暖……”
“世子夫人……”
外面越来越多的人在喊她,声势浩大的。
“我得走了,那什么,三日后晚上,我去国师府找你。”
宋暖意提着裙摆,急匆匆往外走。
魏临渊想到外面那些针对她的闲言细语,再让她来国师府怕是不太好,便说,“后日景辉阁见面说,晌午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宋暖意打开门跑了出去。
长公主带着一群奴仆在找她,冯更年和孟知衍也在,担忧和焦虑写在他们的脸上。
宋暖意心上一暖,她都没付出过什么,何德何能得到他们的关爱啊。
她理了理衣服和头发,擦了擦嘴唇,迎上去。
“长公主。”
“暖暖?”长公主乍然欢喜,上前执起她的双手,“你干什么去了啊,担心死本宫了。”
宋暖意贴着她的耳边,“一会儿再跟您说。”
长公主望着她那微肿的娇艳唇瓣,牵着她的手往里边走,对冯更年和孟知衍说,“你二人也回酒宴上吧。”
要不然看到暖暖这副被怜爱过的妩媚模样,怕要打起来!
宋暖意也有些尴尬,跟上长公主的脚步,“冯公子、孟公子,我没事儿,劳你们费心了。”
冯更年踌躇了下,便站在原地不动,整个人化作了冰雪一般冷寒。
孟知衍温和的眼底,则深藏着戾气。
他跟在长公主后头走了几步,才拐向酒宴那边,衣袖下拳头紧握。
他猜得到宋暖意方才遭遇了什么,心里头憋得难受。
但冯更年也是情敌,不想跟他说一个字。
长公主牵着宋暖意回到自己的寝宫,找到药膏帮她嘴唇上药。
一面涂一面嫌弃,“这是亲了多久才肿成这样,像偷吃了小孩的老妖怪,丢人。”
宋暖意叹气,“妾身也不想的。可国师听到了妾身与您说只是玩玩他的那些话,他生气了。”
长公主很是不悦,“是他自己要偷听的,关你何事?”
宋暖意低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