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暖意暗骂一声“贱人”,急忙贴墙而立。
下一刻,便有几个黑衣人飞跃而来。
卧槽!卧槽!
被发现了!
白安宁个毒妇,回头老娘不砍死你!
宋暖意转身便跑,可走没多远,便发现是条死胡同!
她眸光骤冷,手伸入袖中,抓出银针。
前世争资源、争家主之位,她身边也是暗杀不断,身上必藏银针,既是救人利器,也是武器。
她习以为常,来到这里,她也是银针不离身。
跟前寒光一闪,黑衣人杀到。
她矮身躲过一击,手一扬,数根银针扎入黑衣人颈侧,另一只手同时扬起,一把银针飞出,两个黑衣人被扎,哀嚎倒地。
她动作极快,没有丝毫停滞,魏临渊赶到时,黑衣人已被她全放倒。
她显摆似的扬扬眉头,“怎么样,我厉害吧?”
魏临渊“嗯”了声,双眸痴痴地将她望着。
她以为他生了气,“我、我没想过袖手旁观,我准备一会儿就过去助你的。”
宋暖意干笑了两声,“没想到他们这么不经扎,嘿嘿……”
“用不着你帮……”魏临渊身形忽然踉跄了下,面色晦暗,鲜血从嘴角溢出。
“你受内伤了?”宋暖意上前扶他,却被他狠狠推开。
魏临渊以手扶额,身体摇晃,站立不稳。
完了!
他又头疼了,又要变回去了!
宋暖意心思复杂,手捏着针,正要上前往他头上扎。
他却突然抬起手中的剑,剑气裹挟着凌厉的杀气朝她袭来。
她愣住了,正要躲,他的大手扣住她的细腰搂住怀中,他的剑去势不减,刺中她身后的黑衣人。
“噗嗤!”
利刃刺入皮肉,温热的血液溅到她脸上。
那黑衣人手中的剑无力掉落,身体晃了晃,“噗通”倒地。
宋暖意惊跳了下,魏临渊沙哑的嗓音响起,“别怕。”
他脸色苍白,带着血迹的冰凉手指,轻轻抚去她脸上的污血,双眸里杀意一点点退去,取之而代的是深情、不舍、伤痛。
宋暖意预感到了什么,心头涩然,猛地抓住他的手,“别走……”
魏临渊却已撑到了极点,粗糙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,而后一头栽在她怀里。
……
国师府。
书房里熏香袅袅,暖意融融。
魏临渊头痛欲裂,趴在太师椅扶手上,面色发白,额头的汗水打湿了衣襟。
“主子,宋姑娘在偏厅等候,属下这便……”
“让她回去。”魏临渊抬眸,眼神阴鸷。
他的情绪会受她影响,不想再与她有牵扯。
吴善海惊愕,“可是您的病……”
触及主子不容置疑的眼神,他低头应声,“是。”
吴善海想不明白,主子瞧着爱极了宋姑娘,听闻她去了龙盘山,不知缘由,他便抛下政事,带着亲信追寻。
宋姑娘被雪埋在底下,主子目眦俱裂,一个人跟疯了似的,用双手挖掘,不许任何人用铲子,生怕伤了她。
为了安置好灾民,他不眠不休的和部下商议、帮忙搭建木棚、熬粥,晚上无论多晚多累,都要回来守着她。
知道她大哥受了伤,亲自去请莫神医为他救治,搜罗几百年以上的老参,给他吊命……
他默默为宋姑娘做了这么多事,俩人也如胶似漆般亲密,眼下爷为何又变得冷漠,宁愿自己痛,也不愿让她针灸?
吴善海思来想去,多嘴问了句:“主子可是跟宋姑娘置气了?”
“你很闲?”魏临渊冷漠的声音传来。
吴善海心头一凛,低头,“属下去请院首大人。”
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。
至于赶走宋姑娘,谁爱去便去吧。
等主子气消了,不知又宝贝成什么样儿,他才不去做恶人。
……
宋暖意在偏厅坐立不安,喝了不少茶水。
她想知道,魏临渊是不是又变了回去。
然而,自从他昏迷被部下带回府,她就再也见不着他的人。
是病了还是伤得重了?
“夫人。”
单嬷嬷端着托盘进来,“这是老奴做的糕点,您尝尝。”
有莲花糕、红枣糕、绿豆酥,精致小巧,淡淡的甜香,她一碟碟端出,笑容慈祥,“您身上有茉莉花香,爷喜欢,家中膳食,也都加了点茉莉花瓣儿。”
这是在拐着弯说魏临渊喜欢她吗?
第二人格的魏临渊倒有可能,若是眼下的魏临渊,那可拉倒吧。
宋暖意笑了笑,“嬷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