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暖意趴在他身上,抚摸他的眉头,微微嘟唇,“明明比我才大几岁,眉心便有了细纹,可不许再皱眉,我花儿一样的年纪,可不想把你衬成老花农。”
魏临渊缓缓勾唇。
夕阳阳光攀爬上他冷硬的俊脸,将冰冷诡谲的他从深渊中拉回人间。
他喉间溢出促狭的低沉笑意,“遵命,老婆。”
老婆!
这两个字让宋暖意心尖儿酥麻,又很疑惑,这是他第二回这么喊她了。
“你……为何喊我老婆?这是哪里的称呼?”
笑意从魏临渊眼里慢慢消失,渐渐变成深不见底的寒意,“你把一切都忘了!”
但又怕吓着她一样,他做个深呼吸,握住她的手,在手掌心捏了捏,“可我记得所有的一切。你对谁都释放善意,谁都能感受到你的美好,以致你身边群雄环伺。我每次从失去你的恶梦中醒来,总恨不得把你锁起,免得你再喜欢别人。”
宋暖意震惊的看着他。
所以,他们真的有过去?
她还脚踏多条船?
这也是他们为何没有在一起的原因?
那他不想着报复她,还这么宠她……
宋暖意心思复杂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不许再去义诊。”他语气霸道。
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宋暖意应得爽快,她本就没打算再去。
而她的乖软,取悦了魏临渊。
他脱了披风,扔到角落,将小璃抱过去窝着,大手锢上她的腰肢。
她的腰肢太细,他的一个手掌就能拢在手心,再用力箍紧。
仿佛要将她的整个身子都嵌入骨血中,他搂得很紧,脸也贴着她的,呼吸交缠。
身体亲密的碰触,让她立即感受到那股子滚烫。
一靠近就有如此大的反应……
宋暖意自己的身体也软了,精致的脸庞染上漂亮的粉色,越发秾丽,如同娇艳欲滴的花儿,诱人采摘。
“小妖精。”
魏临渊的吻又急又凶地落下,像要吃了她一样。
她难耐地轻吟出声,勾住了他的脖子。
而她的主动与纵容,差点让他在马车上擦抢走火。
回到国师府门口,魏临渊抱她进去。
等候他多时的幕僚撞见这一幕,集体沉默,面色不太好看。
而今皇帝只顾玩乐,不理国事,国之重担都在魏临渊身上。
见他沉迷于女色,对方还是个有夫之妇,幕僚们都很失望。
宋暖意猜他们定然都在骂她祸国殃民、红颜祸水。
就挺尴尬的,但她面上波澜不惊。
她从他怀里挣扎下来,冲幕僚们微微颔首,往花园而去。
可魏临渊这人,非常护短。
幕僚让她不痛快,他也不让他们痛快,以一句“本座乏了,改日再议事”便把人打发掉。
来花园寻到人,抱回书房亲着哄着。
下人都远远避开,偌大的国师府空荡荡。
白安宁拎着食盒进来见没人,熟门熟路摸到书房。
开门的那一瞬间,她瞳孔骤然一缩,笑容也僵在脸上。
她喜欢的人,怀里正抱着她不齿的贱人,激烈亲吻。
他禁欲冷漠的俊脸,此刻染上粉色的情欲,痴迷疯狂得不像样!
“哐当!”
她提着的食盒摔在地上,白安宁脚步踉跄后退了好几步,捂着胸口,心都碎了。
知道是一回事,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。
听到声响,宋暖意猛地侧脸看过去。
见是她,便故意在魏临渊湿润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。
她像只慵懒的猫儿靠在男人的胸膛上,衣衫不整,妩媚勾人的眼,满满都是挑衅。
白安宁气白了小脸,漂亮的眸子湿漉漉,眼泪要落不落,嗓音哽咽带颤,“临渊哥哥,你们……”
魏临渊眼眸险险地眯了眯,稍微帮宋暖意整理了下衣裳,却仍然把人搂在怀里。
他的声音冷沉,“你也去义诊了?”
白安宁想起自己跟宋暖意说的那些话,手指不安地攥紧衣角,“安宁去了……”
魏临渊脸上多了几分怒意,“不许再找她的麻烦,否则别怪本座不念旧情。”
白安宁身子一颤,神色惊惶,“不,临渊哥哥,我没有。”
魏临渊不耐烦挥手,“夜深了,你回吧。我让吴善海送你。”
白安宁不敢置信他就这么打发自己走,心头堵得没缝,急声说,“临渊哥哥,你政事繁忙,我专程炖了汤给你。”
魏临渊视线落在地面。
那汤盅被摔烂,汤汁撒了一地。
所以,他嫌弃了?
白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