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偏着小脑袋,“世子夫人,雪狐是祥瑞之物呀,天下至宝呢,孟大夫都舍得把它给你,我觉得那传言是真的,我没有诋毁你呢。”
宋暖意笑得妩媚,“你是道听途说,知其一不知其二呀。孟大夫确实宝贝小璃,我是用一种药水,才换来和小璃相处三天呢。”
她有几分后悔惋惜的样子,“我那药水能消炎消肿,发热降温,若是对外售卖,指不定如何火爆呢。”
这话一出,众人哗然。
那药水真这么好用?
用来换和宠物相处的三天,太暴殄天物了吧?
这么说,孟大夫对她并无私情……
大家说个不停,看向白安宁的目光,都带着探究、鄙夷。
白安宁满心愤怒不甘,很识相的躬身道歉,“世子夫人,我未加证实便将这些传言说出来,是我不对,还请夫人原谅则个。”
她带着哭腔,眼睛水雾氤氲,眼角挂着泪珠,很是脆弱无依。
宋暖意眼神陡然凌厉,“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,恶语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刀,你对着我刺了一刀又一刀!我眼下还能坐得住,是我长了张嘴。若是个不善言辞的,只怕已被你刺激到自尽了,你个杀人凶手!”
“啊,我不是!大、大家都在传,我想着总不能空穴来风……我知道错了。”
白安宁带着哭腔和鼻音,又娇又软,哭得梨花带雨。
人们总爱同情弱者,见她哭得楚楚可怜,便有人替她说话:“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儿,何必这么咄咄逼人。”
“那些传言也不是她传的,朝她发什么火呀。”
“……”
宋暖意笑容逐渐收敛。
她就说嘛,身为女主,光环又怎么会弱呢?
这下眼瞎的人不就跳出来了吗?
她猛地一拍桌子,站起身。
“她想抢我的雪狐没抢着,她恼羞成怒,便来恶意诋毁、编排我。被我揭穿,她就装可怜,看不见这些的人,都是心聋目盲之徒,要替她打抱不平请出门左拐,可若在这儿瞎嚷嚷恶心我,看我扇不扇你就完了。”
她的脸因生气而越发秾丽艳绝,眸子璀璨潋滟。
现场一片寂静。
所有人像被点了穴,一方面被她的霸气震慑,一方面被她的容貌所惊艳、魅惑,全都失了神。
白安宁小脸惨白,像受了重大打击一般,“世子夫人你要反过来污蔑我、报复我?我没有抢雪狐。”
“但是你和她抢男人了。”人群里有个不怕死的大娘大声说,“你和国师那点事儿,国都谁不知道?”
白安宁眼尾微红,含泪的眸子乌黑灵动,脸蛋儿红红的,“我、我和国师是青梅竹马,你、你别胡说……”
宋暖意觉得古怪,不是,她这副羞答答的模样,故意给人欲盖弥彰的感觉,坐实她和国师有私情,就没考虑过三皇子的感受?
还有上回在国师府,她和魏临渊痴痴缠缠,对他又是流泪又是依依不舍,那三皇子非但不醋不生气,还好声好气的哄她。
好家伙,头顶要绿成大草原了,三皇子就一点儿也不介意?
还是像顾青对自己那样,不喜欢,甚至厌恶,才这么不在乎?
可这跟书里写得也不太一样啊。
宋暖意心中隐隐不安,便故意说那大娘,“婶子,白姑娘是三皇子的未婚妻,你说这些,让三皇子情何以堪?”
那大娘双手叉腰怼她,“那你呢?你和国师有一腿,又将世子置于何处?”
卧槽,大娘你真是胆大包天啊,我都好佩服你!
宋暖意无语,“大娘,你找死别拉上我,我可不敢招惹国师。此外,顾青抛弃我,公然把外室带回家厮混,整得我心里难受,你们以后说他便说,能不能别带上我?”
她眼角绯红,嗓音软软带颤,眉尖深蹙,神色无比的忧伤。
美人落泪,摧人心呀!
谁不会装一装?
大家觉得心都碎了,开始痛骂那大娘。
大娘厚脸皮,冷哼了声,昂首挺胸走了。
白安宁唇瓣儿都咬发白了,眼里闪过狠厉。
这贱人太能说,她处处落下风,根本招架不住。
下回再也不和她耍嘴皮子了,直接找人弄她!
她心神不稳,转身要走,不料宋暖意早就暗戳戳伸出了脚。
“吧唧!”
白安宁朝前扑了个恶狗扑食。
宋暖意心头舒畅,掩嘴惊呼,“哎呀,白姑娘,你是给我下跪磕头赔罪吗?可你磕错方向了呀。”
“哈哈!”有人笑出了声。
白安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搀着官差的手起身,咬牙冲宋暖意说,“你、你欺负人!”
说着她撞开官差的肩膀,悲愤无比的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