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敬轩出去看地里的药材了,等他回来之后,桃香便拿出请柬,说了雪伶要在后日成亲的事
“这么快?这二舅也太心急了吧?”陈敬轩也觉得挺突然。
不过提起雪伶他更多的是气愤,便又说道:“后天我不去了,你跟着去交了红包礼回来!”
桃香见他仍是耿耿于怀的样子,便劝道:“你不冲着别人,冲着二舅也得去,你不说以前他很照顾你的么?而且你若不去,不知道的人只会说咱们不知礼。”
陈敬轩听她说得有理,也不再固执,答应后天一起去。
“那我们下午去逛逛吧?做件衣服,或者买件现成的,毕竟出门不能穿得太寒酸了。”桃香跟他提议。
陈敬轩觉得这几天她都是一副懒懒的提不起神的样子,好容易提到逛街,竟能让她有神采,便宠溺地点点头。
吃过了午饭,陈敬轩驾马车,两人便出发了。
“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?”桃香见他走的不是去集市的路,很是不解地问道。
陈敬轩微微一笑:“集市只有那一个制衣铺子,不如咱们到县城里逛逛,也见见世面,没准儿对你设
计衣服还有好处呢!”
桃香听他如此说,便安心地靠在马车里,满足道:“难得你还能想到咱们的店铺。不过,去城里转转我乐意”
说完便眯了眼睛,“我有点困了,到了你叫我。”
陈敬轩坐在前面,回头看着她已经合着眼迷糊了,便认真驾车向城里而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桃香正在半梦半醒之间,听见陈敬轩温声叫她:“媳妇儿,马上就到了,先醒醒盹儿,免得一会儿受了风。”
桃香撑开眼皮,坐直身子,看向车外,清醒了没一会儿就到了。
陈敬轩将车子停在城门一侧,有专门看管车辆的跑过来招呼。陈敬轩便将车交给他,又给了他几个铜板,桃香拎起事先准备好的篮子,两人便一起往繁华的地方步行。
城里有很多条横向的大街,和纵向的主路。虽是下午的时光,但人来人往,很是热闹。
桃香二人进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制衣店进去之后,小二引领着他们看布匹。
桃香看了一匹蓝绸,可以给陈敬轩做长衫,自己也选了一匹桃色绸布。
其实桃香对这些布并不是十分满意。从质地
说还勉强说得过去,但从颜色,桃香实在是不敢恭维。自己染过那么多布,每一样都比这些布明艳。
里面的掌柜看出她虽然选了布匹,但并不十分喜爱,便出言问道:“这位女客官,您选的这些都是我们店的新货,可我见您看着它们,露出的并不是十分喜爱的神情,难道您还看到过有我们这更好的布?”
桃香抬起头,见这位掌柜说的也很恳切,便从篮子里拿出自己染制的同种颜色布料,说道:“老板的布确实不错,可能是我看惯了自己染制的,有些不习惯别的。不知能不能用我自己的布在你店铺里量身定做?”
说着,便在柜台将自己的布展开。
那掌柜的一见,眼睛里立刻露出了一种惊和欣赏:
“敢问这位女客官,您的布料是从哪儿买来的?”那老板忍不住急切地问。
桃香见此微笑道:“刚才已经说了,是我自己染制的。只是技术拙劣,入不得眼,请别见笑。”
那老板一边抚摸着布料,冲着光线仔细看着,一边赞叹道:“真是好手艺,看似一样的颜色,却我们的明艳有灵性!”
桃香暗暗点头,这老板确实是个诚挚商家,敢于承认自己的布不如别人的。若以后能够合作,一定顺意。
“老板,不知我开始说的,这店能不能满足?”桃香见他对布爱不释手,便出言提醒。
那老板这才不好意思地抬起头,热情地答道:“您提出的条件,我们店铺能满足,这就叫制衣师傅为您量身。
只是,我这有个不情之请,您说这布是自己染制的,那我们能不能从您那儿购进一些这样的料子?”
陈敬轩看看桃香,这段时间的辛劳使她略显疲惫,总是犯困,没精神。若是再为这位老板染料子,那不是更累了?
于是便赶紧说道:“我们只是平常染着玩儿,偶尔染出两匹自己做衣服穿,您说的进货的事,请恕我们不能满足。”
那老板听了,眼里的光彩暗下去,很是失望地说道:“不瞒您说,我这铺子里的料子在这城里算是最好的了,可跟您的,还是缺少了那么一点光彩。我出个高价,您看能不能给我染几匹?”
桃香听说出高价,便笑着道:“若是价钱合适,倒可以染一些试试。不过
这事儿急不得,我们今天过来是专门来做衣服的,而且急着要穿,不知明天能不能出来?”
“明天?这么急?您知道,一般做衣服都是七八天才取货的……”那老板显得有点迟疑。
不过一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