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,大嫂,你就别在那儿糊弄孩子了,还是先做饭吧!”
张氏此时起了床,见桃香和青荷说得热火,便奚落道。
桃香还没有说话,青荷就回过头说道:“大嫂起得早,早就把饭做好了!”
言外之意很明显,就是说张氏比较懒惰。
张氏听了也不恼,扫了一眼青荷旁边的桃香,说道:“你看你说的,不是我懒,是你这侄儿在我肚子里睡得香,不让我起啊!”
张氏一边说着,一边想在桃香脸上寻找到羡慕的神情,可惜没能如愿,桃香依旧自自然然地笑着。
张氏无趣,忙着去洗脸。
桃香见刘氏等人也都起来了,便准备收拾着吃早饭。
刘氏见桃香已做好了饭,便问:“老大怎么还没起来?”
桃香知道是问自己呢,回道:“他昨晚睡得晚,现在刚睡着不久。”
刘氏听了,若有所思地看看桃香。
见她也是一脸疲惫的样子,心道,难不成这两人头一晚上就圆房了?
桃香见婆婆看自己的眼神,就知道她想歪了。但这个可真是有口不能辩的事……
总不能解释说,我俩啥事也没有。那不更越描越黑吗?
她心里尴尬,脸
上就红起来。
刘氏见了越发相信了。
陈泽轩也刚起床,还没出屋,正开窗,这一幕他也恰好看在眼里。
尤其是见桃香脸红地转身进了厨房,他的心里便泛起了一丝失落。
饭菜都上桌了,陈金坐下后发现还差陈敬轩没来,便对桃香吩咐道:“叫老大起来吃饭!”
“他昨晚睡得不好,现在刚睡熟。
要不等他起来再吃吧,我留了一些饭在锅里。”桃香征询地问陈金。
虽然她对陈敬轩的态度深恶痛绝,但他昨晚脸色紫胀的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,还是多休息为好,饭可以晚点再吃。
“嗯,也行。一会儿起了,你再给他热热,吃凉饭受病。”陈金吩咐完,边吃起来。
桃香连忙应了。
“哎呦,大嫂可真知道心疼大哥啊!”这张氏无孔不入似的说。
桃香心里虽坦荡,可听她这么一说,还是忍不住脸又红起来。
却不知怎么反驳她的话才好,只能随口说:“他确实刚睡着不久。”
张氏神色暧昧的笑起来。
桃香知道张氏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打趣她,是因为陈金和刘氏的脸色看起来也很愉快,包括青荷。
这时,陈泽轩“啪”
的一声放下筷子。众人寻声一看,他已经一碗饭下肚,放下筷子走了出去。
桃香心里惊叹他吃饭是飞一样的速度啊!
“三哥做什么去这么赶!”青荷小声嘟囔着。
“谁知道他,你吃你的!”刘氏提醒青荷。
青荷便不再做声了,大家也都闷下头去吃饭。
其实陈泽轩也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了,只感觉心里有股子火儿发不出来一样。
到了地里也没减轻,因此连着几次把麦苗当做杂草拔了。
陈金气得黑着脸叫他去扬粪,他便二话不说,抄起铁锹一下一下把粪沫子扬得高高的,吹得青荷一嘴。
刘氏便骂起来——
“你个吃粮不会拉磨的驴,不愿干滚回家去,别在这丢人现眼!”
刘氏一骂,陈泽轩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没了精神,再扬粪的时候胳膊都抬不起了一般。
忽然,他铲粪的时候,一铁锹挖在了自己的大脚趾上,切了长长的一道口子,血立刻就冒了出来。
因陈敬轩没起床的缘故,桃香被陈金安排在家,等着他起来给他热饭。
陈泽轩的脚流着血回来的时候,桃香见他走一步一个血脚印吓了一大跳。
“这是怎
么了?”
她一边问着,一边连忙打来一盆清水,又搬了个板凳,让他坐下把脚洗干净。
陈泽轩的脚一进水盆,盆里的水便染红了。
“不小心让铁锹切了!”
陈泽轩答着,眉毛也没皱一下。又很用力地撩起裤脚,使劲儿搓着上面沾的泥土,一点也没有轻柔。
桃香又给他换了一盆水,待陈泽轩洗好之后,又用干净的棉布,洒上些药粉,小心地帮他包扎起来。
包好之后陈泽轩起身想回房去,才意识到刚才一时匆忙,把割破了的那只鞋子忘在了地里。
他只好单脚跳着往前走。
“快停下!你那样跳,还得震得伤口流血。”桃香说着连忙过来,扶住他半边肩膀。
瞬间,陈泽轩身体一僵,反射似的躲了一下,脸便红起来。
桃香笑道:“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我是你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