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狱之内,一声凄厉的尖叫如同破晓前的寒风,穿透了厚重的石壁,划破了夜的宁静。
萧禹风心头一紧,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,每一步都沉重而有力,仿佛要将那铁栏石墙都震得颤抖。
他迅速转过拐角,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颤。
只见一个身影蜷缩在牢房的角落,那人披头散发,衣衫破烂,露出瘦弱的身躯和脏污的皮肤。那人的双手紧紧地抱着头,仿佛想要将一切痛苦都隔绝在外。
突然,那人猛地抬起头,眼中充满了绝望与疯狂,然后,他的头猛地向墙壁上撞去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“快开门!”
萧禹风大声地喊着,声音在空旷的牢狱中回荡。
他拼命拍打着牢门,试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,但他的呼喊似乎被这里的阴森与绝望所吞噬,无人回应。
他焦急地四处张望,寻找着可以帮助那人的东西,但牢房内除了冰冷的石壁和潮湿的空气,什么也没有。
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一次又一次地撞向墙壁,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他的尖叫声和痛苦的呻吟。
当脚步声逐渐临近,萧禹风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,他终于看到了牢狱的守卫们匆匆赶来,他们的脸上带着困惑和一丝不安。
萧禹风急切地指着紧闭的牢门,命令道:“快,把门打开!”
守卫们对视一眼,虽然心中有些疑虑,但看着萧禹风那严肃而紧迫的神情,他们不敢怠慢,迅速行动起来。
铁锁被解开,沉重的牢门缓缓开启,发出一阵刺耳的嘎吱声。
萧禹风蹲下身,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已经失去生息的躯体。
那人静静地躺在地上,双眼紧闭,脸色苍白,毫无生气。
他轻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,心中一沉,知道已经回天乏术了。
他抬起头,眉头紧皱,目光如炬地射向一旁的狱吏,沉声问道:“这个人是谁?”
狱吏被萧禹风的气势所摄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。他吞咽了口唾沫,哆嗦着回答道:“李……李山河。”
萧禹风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李山河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,但没想到竟然自己刚要来找他,他就死了。
他站起身,目光扫过牢房内的每一个角落,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线索。
“他为何会如此?”萧禹风继续追问,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狱吏哆嗦着解释道:“我……我们也不知道,他突然就发疯似的撞墙,我们想要阻止,但已经来不及了……”
萧禹风没有再继续追问,他知道从狱吏这里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。
他深深地看了李山河一眼,然后转身离去,留下狱吏和守卫们面面相觑,心中充满了不安。
狱吏的额头微微渗出汗珠,他的眉头紧锁,如同秋日里积满了阴霾的天空。
他不安地搓着双手,指尖传来的粗糙感让他感到一阵心烦意乱。他的双眼李山河的身上来回游移,目光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紧张。
“会不会出事?”
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像是在喉咙里滚动过的石子,带着几分颤抖和迟疑。
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手中的钥匙串上,那些冰冷的金属钥匙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。
他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,但心跳的节奏却似乎并不受他控制,仍在胸腔内急促地敲击着。
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两位守卫的身上,他们站在那里,神色平静,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。
这种从容让他更加感到不安,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盯上的猎物,无处可逃。
“感觉这两位不像是那么好糊弄的。”他低声自语,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。
他知道,自己必须小心应对,否则一旦出了差错,后果不堪设想。但他也知道,面对顾北言和萧禹风,要想糊弄过去并不容易。
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钥匙串,像是在寻找一丝安全感。
狱吏的同伴瞥了他一眼,眼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责备。
他沉着声音,略显不满地说道:“你慌什么?只要告诉他们,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。一直都是这样,哪一次出事了?”
狱吏的同伴声音虽然不高,但却透露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他紧握着拳头,似乎在为自己的话语增添力量,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光芒。
狱吏听到这番话,心中的慌乱似乎稍稍平复了一些。
他低下头,默默地思考着同伴的话。
的确,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这样应对的,从未出过差错。但这次,他总觉得有些不同,那两位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什么,让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力。
不过,他还是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