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多久,萧桓衍批衣起身,苏蕴雪满身狼藉,斜横在贵妃榻上,头偏向里侧,无声无息。此时的萧桓衍又恢复了往日的云淡风轻,甚至还找来巾帕,动作轻柔地为苏蕴雪擦身,然后将她抱到拔步床上,悉心为她盖上衾被。
离开前,萧桓衍在她颊边轻轻落下一吻:“我下次再来看你,等我安排好一切,就接你出宫。”苏蕴雪闭目不语,置若罔闻。
两人闹出的动静不算小,然而值夜的宫女却一声不闻,不曾出声询问,也不曾进殿看过一眼,苏蕴雪知道,萧桓衍从来不简单。
殿内并未点灯,漆黑的室内,苏蕴雪借着一点月光,看着头顶杏黄绣灯笼纹的锦帐,怔怔出神,不知何时睡了过去,再醒来时,已经日上三竿。
庆和帝没有立后,后宫之中地位最高的妃嫔除了吴贵妃就是她,是以苏蕴雪不需要早起向谁请安。而苏蕴雪身边向来只有崔嬷嬷近身服侍,未得她同意,其余人不得近身,她很庆幸之前立了这样的规矩,否则若是有人趁她睡熟,进来看见她满身痕迹,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。
苏蕴雪不顾浑身酸痛,艰难地坐起身:“崔嬷嬷。”崔嬷嬷昨夜并未守夜,今日却早早起来候在殿外,她闻言进殿道:“娘娘有何吩咐?”
半年来崔嬷嬷对她一直这样疏离,可无论多少次苏蕴雪都不习惯,但她已经无力再去计较什么。苏蕴雪道:“我昨夜饮了酒又吹了风,今天醒来觉得身体有些不适,你去跟曹公公说一声,我今日恐不能去乾清宫陪陛下了。”
崔嬷嬷忍不住露出担忧的神色:“娘娘可要紧,是否要宣太医?”
“不用,只是有些头晕,我休息一会儿便好,"苏蕴雪忍不住笑了一下,“嬷嬷,你还是关心我的,真好。”崔嬷嬷僵住,半响才道:“那娘娘您好好休息,奴婢告退。”
鸾镜宫位于西六宫,苏蕴雪搬进来前庆和帝特意下旨命工部修缮了一番,又开了藏宝阁挑选无数珍玩用于陈设装饰,极尽奢华不说,鸾镜宫的院子也是后宫所有殿阁中最大的,里面有很多树木已有百年之龄,高大葱郁。其中有一株紫藤尤其美丽,开花的时候一串串紫色的花穗垂挂枝头,如瀑布一般遮蔽小半个院落。现下已经六月,紫藤花已经凋谢泰半,只余零星几串挂在藤蔓上。
夜里,后宫宵禁,值夜宫女睡着以后,苏蕴雪赤足走出寝殿,独自一人在紫藤架下站了一夜,第二天如愿感染了风寒。
太医看过之后,开了方子,让静养数日,这正是苏蕴雪想要的。
她身上满是萧桓衍弄出来的痕迹,若是庆和帝召她侍寝的话,根本无法遮掩,她只能出此下策。期间庆和帝来看过苏蕴雪一次。
苏蕴雪只着中衣,衣襟一直遮到脖颈,靠在拔步床上休息,庆和帝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:“还好没有发烧,怎么这么不小心。”
苏蕴雪柔柔一笑,带着几分虚弱:“太医说是饮了酒又吹了风的缘故,皇上快离臣妾远些,担心传染给您。”“无妨,朕身体好着呢,倒是你,身体太虚弱了,回头得让太医好好调理才是。”
苏蕴雪靠在床边颔首:“是。”
庆和帝握着苏蕴雪的手,心疼道:“这才两天,怎么就憔悴成这样,可有好好用膳?”
苏蕴雪闻言偏过头,语气带了一丝难过:“病中脸色自然不好,这才多久,皇上就嫌弃臣妾了。”庆和帝忙道:“哪的话,朕是担心你,怎么这就不高兴了,也就你敢跟朕使小性子。”
苏蕴雪嘴角溢出一丝笑,庆和帝见了,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,不过是女儿家撒娇罢了,他爱极了苏蕴雪在他面前的这幅模样,也跟着笑了。
苏蕴雪只着中衣,衣襟一直遮到脖颈,靠在拔步床上休息,庆和帝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:“还好没有发烧,怎么这么不小心。”
苏蕴雪柔柔一笑,带着几分虚弱:“太医说是饮了酒又吹了风的缘故,皇上快离臣妾远些,担心传染给您。”“无妨,朕身体好着呢,倒是你,身体太虚弱了,回头得让太医好好调理才是。”
苏蕴雪靠在床边颔首:“是。”
庆和帝握着苏蕴雪的手,心疼道:“这才两天,怎么就憔悴成这样,可有好好用膳?”
苏蕴雪闻言偏过头,语气带了一丝难过:“病中脸色自然不好,这才多久,皇上就嫌弃臣妾了。”庆和帝忙道:“哪的话,朕是担心你,怎么这就不高兴了,也就你敢跟朕使小性子。”
苏蕴雪嘴角溢出一丝笑,庆和帝见了,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,不过是女儿家撒娇罢了,他爱极了苏蕴雪在他面前的这幅模样,也跟着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