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,惠娘娘着急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胤礽顿住脚步问:“那阿玛是怎么个意思呢?”
胤礽却没想到,自己随口的两句话让康熙的心狠狠揪了一下。
【别的阿哥受罚,都有自己的额涅心疼和求情,可保成呢?从出生起就没了额涅,每回犯错挨罚,都没个人关心。】
【保成只有朕了啊,朕若再不对他好,他自己一个人该有多难过啊。不行,以后纵然保成犯下大错,朕也要护着他,这孩子实在太让人心疼了,朕舍不得。】
想着想着,把胤礽的手攥的生疼,生怕人跑了似的。
还不忘回答:“朕理解惠妃爱子心切,并未过多苛责。左右颁金节就快到了,朕也不好一直关着大阿哥,过两日就放他出来。”
为着康熙的心思,胤礽感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,还是忍不住道:“阿玛,您捏疼儿子了。”
康熙连忙松开手,又把宝贝儿子的手捧在手心里吹了吹。
“呼,呼,是阿玛不好,一时走神了,阿玛给保成吹吹就不疼了。”
胤礽心里发酸,阿玛这是拿他当小孩子哄了啊。
“好了阿玛,儿子不疼了,咱们快进去吧。”
入了东暖阁,胤礽有些惊讶。
“这里竟还是老样子。”
胤礽自从搬到毓庆宫,就再没回过东暖阁,每次过来给康熙请安也只在西暖阁坐坐。
算起来,他已有两年多不曾踏足过住了十四年的地方了。
“是啊。”梁九功捧着茶罐说:“殿下您看,您搬离东暖阁的两年间,这屋里的东西可是一样都没少啊。皇上不许奴才们动,都还原样放着呐。”
胤礽仔细瞧了瞧,这里的摆件和陈设一如从前,不曾有丝毫挪动过的痕迹。
胤礽神色有些动容,仰头看康熙:“儿子还以为这里早就变了样,都是用旧了的,没想到阿玛还留着。”
康熙表面淡然:“你用过的,自是要好好留着。”
康熙心里急切:【梁九功,会说你就多说点,让保成知道朕待他的心意!快说,快说!】
梁九功许是福至心灵,适时接话道:“可不是嘛,这些摆件都是从前殿下亲自挑的,纵是旧了皇上也舍不得换啊。”
康熙表面:“多嘴,无事说这些做什么。”
康熙心里:【说啊,你继续说啊。】
梁九功:“是,奴才多嘴了,不过皇上您偶尔批折子累了,就会过来坐坐,总会和奴才说起殿下住在这里时的情景,皇上待殿下的心意奴才日日都看在眼里,适才也是一时感慨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胤礽听着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,还有康熙的心里话来回穿插,脑子简直要转不过弯来了。
只觉得他的汗阿玛口是心非的样子也蛮可爱的嘛。
不过他当真没有想到,汗阿玛竟是如此在意他。
胤礽羞愧又感动,心里的那点不情愿也都随着梁九功的话散了,庆幸幸好刚才没和阿玛理论,否则阿玛可要伤心了。
康熙拉着胤礽的手晃了晃:“怎么不说话?”
【难道亲眼看见这一切,还不足以令你动容吗?你的心未免也太冷了。】
胤礽:“难为阿玛还留着这些东西,儿子看了很是感动。”
康熙:“别听梁九功胡说,不过是朕懒得叫人换新的,你不必多心。左右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宫殿,不会回来住了,赶明儿得空,朕着人把这里重新整修一番,就当书房用罢。”
语气淡然,实则说完就后悔了,生怕胤礽当真。
“别啊,谁说儿子不回来住了。”
胤礽对康熙的口是心非是又爱又恨,十分无奈地晃着康熙的胳膊撒娇道:“您都已经有西暖阁和南书房用来办公了,可不得留个供您休息的地方才算相得益彰嘛。”
康熙旁的没听到,只听到了——
“什么?你说你要回来住?”话音里的惊喜早已掩藏不住。
“是啊,昨儿阿玛不是还想让儿子搬回来嘛,难道一夜过去阿玛反悔了不成?”
“怎会!”康熙大笑一声,“朕金口玉言,如何能反悔。”
【朕巴不得你在这住一辈子。】
“那就好,那儿子今晚就搬回来。”胤礽道。
“等什么今晚,现在就搬。”
康熙连忙吩咐人把太子常用的东西都挪回来,余下的东暖阁里都齐全,倒是不费什么事。
康熙心里高兴极了,亲自给胤礽泡了茶问:“怎的突然想通了?”
胤礽咂了口茶,夸了句“好喝”,道:“见这里被阿玛保存的这样好,儿子自然要搬回来住段日子,总不算辜负阿玛的一片心意。”
康熙扯着唇角:“算你有心。”
【只住段日子?想得美,搬回来就别想走了。】
胤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