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延捣乱。"拂云有些担心。
罗婉想了想,并不十分忧虑这个,“那些嬷嬷能做到管事,想必都是心思活络机灵的,该知道孰轻孰重,应当没蠢到以身试法,为了和我做对不要自己小命的地步。”罗婉怕的是夏氏那里,不知她会请什么人来,万一非要请宗越的死对头,那这宴席必定又要闹起是非风波。“姑娘,世子的衣裳都收拾好了,现在就去送吧?"雪香说道。
罗婉想了会儿,微微摇头,“再等等。”
她想等夏氏那边定下宾客名单,看看都有哪些人,是否需要提前告知宗越。
然则等了快一日,天色将要晚了,夏氏那里仍没消息。“姑娘,要不我去问问?"拂云说。
罗婉没允,距离宴席还有四日时间,并非火烧眉毛到了要去催的地步,拂云真去了,大概还要受顿责骂,言她竞敢催促侯夫人。
“先去给世子送衣裳吧。”
昨晚说了今日会去,再不去,那活阎王又要闹脾气了。罗婉亲自带着东西去了国子监,到达时,见宗越早已候在门房上。
此刻天色昏昏,门房上已燃起一盏小灯,他坐在墙头上,背靠一面山墙,正百无聊赖地翻着几张纸。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,在微弱的月光与灯火之下,姿如瑶台玉树,光采溢目。
瞧见撩起车帷朝他望的女郎,便跃下墙头,几步已到车前。
罗婉欲要下车,宗越已经登上马车,一抬手解了金钩,放下窗帷。
“怎么才来?“他果然是有些不高兴了。
罗婉忙道:“越郎,你下次不必在这里久等,我到了再叫人与你递信,你出来不晚。”
宗越闻言,下巴微微扬起,刻意说:“我刚到。”才不是在这里等着她,才没有等很久。
罗婉笑而不语,把衣裳交给他,又说了夏氏也想趁此机会多邀年轻才俊的打算,特意柔声嘱咐:“越郎,到时候侯若请了瑞王和魏国公府的人来,你,你多担待些,他们毕竞是客人。”
不要与人打架生非,砸了自己的宴席。
罗婉没敢说的太过直白,宗越却听明白了她的担忧,在她眼里,他就是这么一个喜欢打架生非的人?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我打的人都是活该。"他硬气地说了句。
罗婉忙顺着他心意微微点头,“我当然知道,越郎你不是那等仗势欺人的恶人,但这次宴席,是为了生意,越郎你为了我的生意如此筹谋,我很感激,若宴席上与人起了冲突,岂不是也浪费了你一番苦心?”
“知道了。”
宗越不想听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多费口舌,草草应声堵了她的话。
罗婉怕惹他厌烦,也不再多说,“越郎,那你快些回去吧。”
宗越却不走,望着她看了会儿,忽然说:“把唇脂擦掉。”
“什么?”
罗婉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,她这次出门并没有画很艳丽的妆容,斜红、面靥都没有画,只是敷了薄薄一层粉,涂了些唇脂,怎么也惹他看不惯了?
“擦掉。"他再次命令。
罗婉只能掏出帕子顺了他的心意,刚刚擦掉唇脂,他的面庞低过来,唇便重重压了上去。
“越郎。"罗婉怕宗越胡闹没个分寸,弄得她一会儿没法儿见人,忙央求:“我还要给石郎送东西,别叫他瞧见我失礼的样子。”
“坐好,别动。"宗越并不打算罢休,只要她不乱动,哪里会让她失礼。
他一手叩着她后颈,一手按着她腰,除了亲吻,倒也算规规矩矩,没有其他过分的动作。
罗婉不明白,他明明昨夜才要过,怎么今日就又这样贪婪?何况,如今情状,他起了兴致也得忍着,不能发作,岂不是更难受?
“越郎,等你旬休回家,我一定由着你。"罗婉还是怕他忍不住做出更过分的动作,这样哄说。
宗越已经起了兴致,只按捺着面上看不出来。这里毕竟是国子监外,随时会有人来,他也不可能做过分的事,方才的亲吻并没能缓解他的欲望,反而有愈演愈盛之势。
他没有继续,却也不撤开身子,就这样近在咫尺的看着她,微微扬了扬下巴,将压上她的唇,却又停滞不前。这是要她主动的意思。
罗婉已经了然他细微的眼神动作是何意,顺从地微微抬头,在他唇上印了下。
怕他不满意,这次没敢蜻蜓点水地走个过场,而是用心地停留了片刻,离开之前还故意在他唇角复轻轻印了一下。
宗越眉梢微挑,这才撤开身子,不缠她了。“你见罗播做什么?“宗越随口问了句。
“我给他带了些蜡烛,他晚上读书用。"罗婉说着掏出一个布袋子,给宗越看,好让他知道,里面除了蜡烛,没有什么贵重东西。
国子监并不设晚课,但很多学子夜晚都会私底下用功,罗家小弟便是如此。
罗婉没敢问宗越需不需要,想他是不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