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我招,我全都招,其实当年和如今,都是……”
谢河山话说到一半,戛然而止,身子僵直,向后躺倒。
厉蓁蓁看得清晰,厉高远右手背在身后,甩出了一根细针,直刺进谢河山的喉咙。
细针有毒,在谢河山的喉咙上留下一个小小黑点,黑色迅速蔓延。
“啊,有暗器!”霍嫣然最先大叫。
霍刚赶忙瞪着她:“胡说!”
“我没胡说,父亲……”
霍刚怒斥:“闭嘴!”
姚天祥装作没看见,给了谭耀一个眼色。
谭耀与汤泰安交换了一个眼色。
几人全都缄默不语,当了睁眼瞎。
厉蓁蓁冷眼扫过这些人,只觉失望透顶。
指望他们主持公道是可能的了。今日之事,还是只能息事宁人,到此为止。
厉徐图和孔教头默默上前,一头一脚把谢河山的尸体抬走。
“谢河山本就患有心疾,所以才如此瘦削。蓁蓁,你刚刚太过严厉,竟把他给活活吓死了。
“或许是天意如此,此事不宜声张,到此为止。你莫要逆天而行。”
厉蓁蓁冷笑道:
“既蓁蓁吓死了谢河山,蓁蓁愿意承担罪责。还请父亲把谢河山的尸体送去京兆府,请仵作验看。
“若真的是死于心疾,蓁蓁甘愿受罚。”
厉高远怒斥:“你就非要害得侯府和厉府颜面无存吗?到底是何居心!”
“蓁蓁的居心就是求真相,辨黑白。蓁蓁坦坦荡荡,还望父亲成全。”
“胡闹!”
厉高远沉着一张脸,眸色冰寒,把对厉蓁蓁的杀意也明目张胆写在脸上。
姚天祥咳嗽两声,转移众人注意,缓解紧张气氛,站在门口向殿内探头:
“既然房中并非是侯夫人,那到底是谁在哭泣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