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然是那么说,阳蕴在实际行动上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要放弃的意思。
等她初有成效的时候,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。
还记得从元绫芷嘴里得出那句“不错”的话来之后,她高兴了半天,还跟自己认识的人聊,具体是哪个元绫芷并不知道,但是她估计是吕昌泰。
毕竟吕昌泰对阳蕴有意思,但是可惜阳蕴一直很迟钝地察觉不出来。
不过最近一个月,阳蕴似乎开了窍,没有看书和练习格斗的时候都在光脑上跟人聊天。
那肯定是吕昌泰了。
元绫芷在旁边看她,心里欣慰地想。
她自然也不打扰阳蕴,在一边敷面膜。
然而她最近是有什么心事一样,经常皱着眉,脸色也惨白的,有时候元绫芷跟蓝溪叫她好几声她都反应不过来。
特别是看见元绫芷,跟耗子见了猫一样,就差把寒毛竖起来了。
元绫芷有时候就问她:“你这两天怎么回事?饭吃不好觉睡不好的?”
餐桌上的阳蕴浑身一颤,看着元绫芷的眼神有时候发愣,紧接着又像是躲闪什么一样地低下头:“没……没有啊,这两天可能是累了才这样的吧。”
元绫芷看了看同样一脸担忧的蓝溪,便说道:“要不要找医生给你看看?”
没想到阳蕴赶紧摆手,连忙说不用。
元绫芷放心不下,在阳蕴练基本功的时候,她又来旁边看着。
那时候阳蕴还在练功房坐着,拿着光脑不知道在做什么,但是听到元绫芷的脚步声,犹如惊弓之鸟一样转过去看,接着手也瞬间收到自己身后。
元绫芷一头雾水,拿起旁边的哑铃练手,问阳蕴:“这么紧张干什么?我又不吃人。”
“没……没有什么啊……”阳蕴结结巴巴地说。
“你不对劲,你很少这样。”元绫芷一边继续用哑铃练着手臂,一边垂着眼皮跟阳蕴说。
“啊……其实,其实也没有什么……”
元绫芷看了眼支支吾吾的阳蕴,感觉有些没有意思,干脆就不问了。
结果阳蕴过了一会儿又主动说了。
“我这两天这样,是因为,我听说又要打仗了……”
元绫芷举哑铃的动作一顿,转头惊愕地看向阳蕴,第一次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是这么陌生:“你说要打仗了?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,我跟之前我初试的考官这两天聊天……听说的。”
北境一直不太安稳,元绫芷不是不知道,但是听阳蕴这么一说,还是有些畏惧。
“我们有时间去屯点吃的东西吧?”阳蕴一脸紧张地对她说。
“……”元绫芷皱紧了眉头:“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?”
她对北境并不熟悉,但是阳蕴经历过,那种慌乱的神情,也让她的内心在打鼓。
“不夸张!一点都不!我之前出生的那个城市在几年之前就被他们割走了!”
“啊?这么严重吗?”元绫芷没想到说起这个,阳蕴竟然这么激动,说完后她便觉得有些不礼貌,便说到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下午的时候,元绫芷跟蓝溪一起去银行,将现金换成金条。
蓝溪理解元绫芷要换金条的行为,但是似乎并不理解她为什么要换那么多的金条。
“北境割过不止一次的地,照这样下去,在北境燃起的战火早晚会烧到内地。”
当在待客室,看着一根根金条在箱子里被人码放整齐时,元绫芷坐在沙发上低声跟蓝溪说。
“王室没用啊。”蓝溪叹了口气:“议会那边也不制衡着点。”
“就算有议会,那也是二十年前的革命相互制衡妥协的结果,主要还是王室那边做着决定。”
说到这里,元绫芷想起真理会。
真理会的人大多都是议员成员。
算了,想他们做什么……
金条被码放整齐,元绫芷上前检查一番,确认无误后将箱子盖上。
似乎是看着元绫芷一脸不快,蓝溪也忧心仲仲地问:“唉,无论是哪边,都足够软弱了,我们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?”元绫芷现在一想到远在在帝都的那些世家大族还忙着互相内斗,看似平静的土地上已经笼罩在内忧外患之下,更不高兴了:
“命能保下来就不错了,难道我们要想忧国忧民的那种大事吗?”
等跟蕴汇合后,元绫芷让蓝溪先把金条带回家,然后自己跟阳蕴一起买容易储存的食物。
街上很萧条,仿佛民众们也知道了一些风声,零星的几个人走在大街上,脸上也都是神色紧张。
而且,元绫芷发现以往繁华的街道上,那些店铺也都关起了门窗。
北境的夏季短暂,仅仅两个月的时间,人们大多也穿上了稍微厚一点的外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