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地,他点点头:“算是吧。”
元绫芷心里还很好奇,但是想起养父刚刚的那种眼神,又压了下去。
最后,罗霖译都没有说要让她走类似的话,这让元绫芷感觉有些心惊胆战,生怕他改变主意。
“等修养两天,你让温叶臣带你去看看荆文。”
“!”
提到荆文,元绫芷的心陡然沉重起来。
她将搭在手把上的手缩回去:“父亲,荆文他……不是没有尸体吗……”
想到那次在礁崖上,荆文的头颅被萧承殷利落地斩下唉,元绫芷只感觉心痛得肝胆俱裂!
“是啊,我们给他建了衣冠冢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在这次提到荆文的时候,罗霖译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苍老,给人真的垂垂暮年的感觉。
“温叶臣和苍琴白,他们两个当时一边给荆文收拾衣物的时候,一直往下掉眼泪——唉……”
元绫芷听见罗霖译沉重的叹息声。
“你明天,去祭奠一下他吧。”
“好。”
离开罗霖译的书房,元绫芷在路上遇见了温叶臣。
“你在这里?”元绫芷抬头看着温叶臣,整个身心被荆文的死覆盖着,犹如阴霾,但她还是提起一些向上的精神,便说:“秋天晚上很凉的,你不怕着凉?”
温叶臣看了她一会儿,说:“我在这里一直等你,没有觉得多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