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上的味儿这么大,到底是怎了了?”
然而那打头的干瘪男人说变脸就变脸,上一秒还在萧承殷面前谄媚地笑,下一秒就在凌羽清面前窝囊地哭。
“大人,这就是我想说的话啊——你可要跟我们做主啊!我们汪哥他……他……他被人砍断命根儿了啊!”
在场的人都是眉头一皱。
凌羽清更是脸上没光,用呵斥猪狗一样的语气骂干瘪男人等:“好好说话!对外别轻易说你在我手底下干活!”
“不是啊大人!我们汪哥真的是有冤屈啊!”
“那你倒说说,发生什么了?”
元绫芷一直在旁边,默默地观察这一切,声线中带些清冷,越过萧承殷的身体质问他。
“我……”
元绫芷看着他的窝囊样儿,冷哼一声,扭过头去,不去看这场闹剧。
“汪哥当时正跟……跟您说着话……突然……突然就出现个人!把汪哥命根儿给割断了!现在才送医院里,都是有证据的!”
他说话越来越坚定,声音也越来越大,让屋子里所有人都听见了。
“那么……”凌羽清将目光幽幽转向元绫芷,缓缓道:“这个人的动机是什么呢?难不成,他是疯子?他怎么当时不弄你呢?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干瘪的男人瞬间变得支支吾吾,看着萧承殷的目光也变得躲躲闪闪。
元绫芷看着他,心中不禁冷笑两声。
“但说无妨,”仿佛是意识到此人是忌惮自己才畏首畏尾,最终还是萧承殷发了话。
“因为……因为当时汪哥想跟她多说一会儿话,却不想被姑娘误解,就引来了杀身之祸!”
干瘪男说的谎很蹩脚,但是众人已经从他的少量真话中提取出大量信息。
“看来那个叫汪哥的没干好事啊。”
凌羽清轻飘飘的一句,就给他们定了罪,更多的,是要诈他们。
“不是!不是的大人!”
干瘪男扑通一下跪在地上,用膝盖走路,手颤颤巍巍地抓着凌羽清的裤脚,生怕被判了死刑,在还要争辩的粗喘中,萧承殷又问他:
“你可看见那个人长什么样子?”
“没有……那时候雨下得很大,我们根本看不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!”
“你们十几个人,还弄不过他一个?”萧承殷又问。
“他……太强了,那简直是有着比一般男人还强的力量!——”
“所以你们屁滚尿流地跑了?”
凌羽清嗤笑一声,问他们。
看着他们都是跪在地上,不敢说话的样子,凌羽清缓缓抱起双臂,跟萧承殷低声道:“看来这个人,很棘手啊。”
还不等萧承殷做出回应,在一边一直静默的温心卓却率先发现了漏洞:“那个人,是跟元绫芷同时出现的吗?”
刚开始,干瘪男那榆木疙瘩似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“元绫芷”是谁,等到看到众人看看角落里的女子又看看自己,便后知后觉起来。
他如实回答:“不是。”
“那就或许是跟她约定好接应了,”萧承殷来回思量着,相信刚开始凌羽清给他说的信息。
他缓缓地说着,他将目光落到元绫芷身上:“元绫芷,那是你在帝都的同伙吗?”
元绫芷低着头,好久才做出回应:“不是。”
她这回是真不知道。
她抬起头,直面落众人投射过来的目光:
“如果她是跟我接应的人,我们之间的消息怎么传送?而且,她大可以在伤人之后带我离开帝都——你们怀疑人也要有理有据吧?”
“不要故作高深地跟我们推这些!”闻心卓声音中带着严厉,呵斥住她的嘲讽:“你这种人,休想在我们这里混淆视听!”
这句话说完,场面一度陷入了凝固。
而不了解其中因果关系的混混们更是听得一头雾水。
最后,还是萧承殷打破了僵局:“好了,现在初步判断元绫芷是有个同伙在帝都中,我后续会上报请求查明。”
“至于元绫芷,”萧承殷提到她的时候,声音明显一顿:“我就带回去了。”
“好……”凌羽清的声音中带有倦意,看着萧承殷拎起元绫芷,自己也将头转向了相反方向。
他打量了一会儿那几个混混,才开口:“今天晚上,你们在这里看到的听到的,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,我叫人要你们的舌头。”
几个混混皆是身形害怕地一抖,扑通地跪下来,后知后觉地才讨饶:“大人……这……我们做错什么了吗?”
凌羽清冷冷地看他们一眼,像盯着蝼蚁:“做错?你们可没做错。”
干瘪男人他们几个还以为是凌羽清在说反话,吓得大气不敢喘。
却不想凌羽清却说:“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