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是梅厚汇捅出来的自然由他圆场:“圣上,此事关系重大,以防万一还是将申家父子叫来问个清楚。”
“臣为查清楚真相,让人暗中调查翰林院的账册,其中有二十五万两对不上。”
“你刚刚说二十五万两?”楚帝握拳。
“是,微臣也怕冤枉申大人,便暗中请暂时掌管翰林院庶务的林学士调查,昨日他派人传来消息,翰林院有二十五万两银子对不上,至于去了何处,他正在派人追查。”
每年科考,朝廷都会拨一笔钱到翰林院,考场的修葺,屋舍陈设的更换还有各种防患措施的准备。
现在爆出翰林院私吞二十五万两银子,岂不是告诉所有人,清贵的翰林院其实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腌臜粪坑?
“微臣还查到,申林寒人前清贵其实暗中已投靠三皇子,为避嫌只让长子申奕安和三皇子府上的一位门客来往。”
说完梅厚汇扭头看向淡然的五皇子,他应该谢谢自己,不管如何这次将三皇子拉下水,日后朝堂之上能与太子匹敌的只有他。
原本他想独揽这份功劳,从而将太子解救出来,奈何申家胃口太大居然牵扯
淮北,那可是唐家的天下,若真扯出什么天大的秘密来,梅厚汇没把握平复圣上的怒气。
五皇子是皇后所生,真出事还有章家帮衬。
他扫过殿内的独孤正和郑温言,两人何时勾搭在一起?独孤正是五皇子的人,那郑温言岂不是……
梅厚汇想一网打尽,奈何太子在坑里,梅家孤单力薄无法将其拉出来。
御书房内静谧得可怕,宁安看着楚帝面前的半盏茶却不敢动。
一直默不作声的贤王淡然地喝着茶,伸手拿了块椰蓉糕,刚放入口中又放下,脸上泛起嫌弃之色,没有良品果蔬的好吃。
“贤王,你怎么看。”楚帝倏然开口。
贤王忙擦了擦手,开口道:“皇兄,你是知道我的,从来不过问朝政之事。”他清清嗓子:“你若真让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,也要将事情调查清楚再说,若申家真的与唐家勾结,那便是朝堂大事,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可若另有隐情……”
他看向梅厚汇:“总要证据确凿才好。”
申家父子自然要审问,只是若真问出什么,该怎么办。
唐家,淮北一代的土霸王,饶是三年前内讧,朝廷也
没办法将其瓦解。申家暗中与唐家联系,是替三皇子铺路还是他本身就是唐家人?
这个问题很重要。
可不管是哪个,都让楚帝恼火:“别说废话,将申家父子打入天牢好好给朕审问,还有淮北那边,暗中派人去查一定要有个结果,朕倒要看看,到底是谁要毁朕的江山。”
“是。”殿内的众人恭敬地低头应声。
楚帝烦躁的在书案前走来走去,侧目看到几人都杵在那,没好气的质问道:“还杵在这里干什么,还不去调查。”
众人惶恐地退出。
“阿正你留下。”
门口的众人对独孤正投来同情的目光,独孤正无奈地闭上眼睛:“是。”
待所有人都退下,内殿只剩两人和宁安。
“滚过来。”楚帝沉声道。
“是。”独孤正知道楚帝心情不好,他恭敬地站在一步外。
“这事你怎么想的,别告诉朕你和老五没私下没商量。”
独孤正突然打了个喷嚏随后用袖子擦擦鼻子,楚帝见状嫌弃的退后,目光落在他还未干的衣服上,堵到嗓子的火气瞬间消退一半,转头对宁安吼道:“世子都淋雨,你们眼睛瞎吗?都不知
道提醒他换衣服。”
宁安委屈,是您着急啊,可这话他不敢说,连忙招呼门口的徒弟进来,好在衣服姜茶一应俱全,引着独孤正在屏风后换衣服。
“圣上,五殿下性子脱跳,是几位成年的皇子中最懒散的人,圣上当年让微臣留在他身边,不就是保护他吗?”独孤正隔着屏风回答对方的话。
当年圣上强行让他给五皇子做伴读,现在又怪他帮五皇子,里外不是人的事,他不干。
宁安看着楚帝的脸色沉下来,心里替独孤正捏把汗,也就世子敢和圣上顶嘴,偏偏每次圣上气得半死,转身就没脾气。
有时候他真搞不懂,楚帝到底想让世子如何。
独孤正整理还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,鲁公公大气都不敢出抱着脏衣服退下。
“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,都与五皇子无关,唐家和朝廷对峙多年,他身为皇子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。”独孤正目不斜视地看着楚帝,仿佛不曾感受到对方的怒气:“微臣是有私心,五皇子生性懒散,只想做个随心自在王爷,偏偏他是皇后所生,就算他说不争谁会信。防人之心不可无,难道我们自
保也是错?”
“你到怪起我来,怪我没保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