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家受金家连累……柒柒那边只能暂时忍忍,赵氏是她的养母,我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……”陆博年似有似无的叹气:“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。”
陶莲儿的父亲陶源如今在兵部任职,虽只是个郎中势力却不容小觑。只是陶源老谋深算,不见兔子不撒鹰,没有看到好处他不会轻易出手。
陆博年也是没法子只能去抱陆柒柒的大腿。
显然陶莲儿也明白其中的关键,捏着帕子解释道:“都是妾身的错……要不我回府求求父亲……”
“不必,我怎么会怪你,你也是可怜人。”陆博年打算她的话,神情的替她边角的碎发整理好:“你的难处我都知道,况且岳父出手也未必能扭转局面,到时候再赔上陶家,陆家如何是好。”
说话间酒劲儿有几分清醒,借着这份柔情他继续说道:“你放心,世子喊我一日岳丈,陆家不会沦落街头。”
他做梦都没想到,卖出去的女儿最后成了陆家的救命稻草。
陶莲儿扑到陆博年怀中,悲切地嗔道:“老爷,您对我真好……莲儿都不知如何报答您。”
她是陶家嫡次女,按理说不应该给人做妾
,偏偏她有个爱权如命的父亲。嘴上说为了陶家全族的将来,不得已将她送出去,实际上还不是看中陆博年相爷的权利。
只可惜十年河东十年河西,她嫁过来几年的光景,陆博年便被降职。
陶莲儿自怜自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变化。
陆博年眸光扫过怀中人的脸,嘴角微扬。
一炷香后,小厮扶着陆博年出了陶姨娘的院子。
“行啦,下去吧。”陆博年走到书房门口,对小厮挥挥手。
小厮不放心道:“老爷,奴才还是在这守着吧,您有什么吩咐喊一声即可。”
“不用,下去吧。”陆博年眼里带着几分不耐烦。
小厮虽不放心还是恭敬地退下。
待四下静谧,原本五分醉意的陆博年眸光清明,那还有半分醉意。他撩袍进入书房。
好你个陶源,当初哭着送女儿到我床上,现在他落难便翻脸不认人。
陆柒柒被气晕得第一时间,陆博年不是回府处理家事而是暗中联系陶源,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人,去大门紧闭在府中装病。
“什么东西。”陆博年恼怒地将手边的茶盏摔在地上:“真当我走投无路,都给我等着。”
陶家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,陶莲儿的生母是陶源最喜欢的人,他就不信陶莲儿回府抱怨,陶源能无动于衷。
陆博年眸底闪过冷意,至于陆柒柒……他轻笑一声,赵姨娘既是五丫头的养母又是唐氏最信任的丫头,分量自然不用说,只要摆平她,五丫头那边水到渠成。
陆博年胜券在握的站起身,整了整衣衫,从书房的后门离开,直奔赵姨娘的院子。
雪封苑就在眼前,原本清明的眸子瞬间朦胧,身体晃动嘴里开始含糊不清:“晴儿,晴儿对不起……”
“快通知姨娘,老爷吃醉酒独自一人过来了。”守在雪封苑的小厮忙转头通知。
华灯初上,京城醉丰楼热闹非凡,二楼整层却静谧得可怕。
南宫暮羽斜睨了眼一楼,俊美的脸上泛起不屑,身子歪在圈椅上一只脚蹬着面前的矮几,另一只手搭在身边的女妓的肩膀上,白玉的手拿着筷子将菜递到他嘴边。
两侧坐着的人都愁眉苦脸,侍卫上楼来,就看到两副截然不同的场景,他低头上前禀报:“殿下,南阳候世子已经搬到枫叶山庄,闭门不见客。”
“他倒是鬼,惹出这么堆
事来,拍拍屁股带着媳妇走了,父皇好不公平。”南宫暮羽抱怨道:“你们还担心人家,人家早逍遥去了。”
一帮蠢货,还有脸凑上来。
都是群歪瓜裂枣,平日都不知道照镜子,脑子笨安分点就好,偏偏还想替人出头,蠢不可及。
侍卫同情的扫了一眼在座的几位大人,不怪五皇子生气,这几个还想取代世子的位置,也不撒泡尿照照,有那个金刚钻吗?
“把酒楼的厨子换了,连个菜都做不好,要他何用。”南宫暮羽一脚踹在桌子上,满桌子的碗碟叮呤当啷碎一地:“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也敢冒尖,不怕砍了脑袋。”
“回去多照照镜子,到到脑子里的水,再想浑水摸鱼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“是,臣这就回去反省。”两侧的的人都惊恐的站起来。
南宫暮羽生气归生气,提醒还是要的:“太子在大理寺,南阳候世子出城,三哥日日在父皇面前哭,我若再添乱,父皇会怎么想,回去好好琢磨。”
“是。”屋内的众人如获大赦,恭敬地退出二楼。
南宫暮羽看着几人猥琐的背影,气得五脏六腑爆炸:“都是群废物
。”
“殿下,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