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正见状眼底闪过紧张:“怎么了?”
陆柒柒将眼角的疑惑压下,嘴角扯了扯挤出一抹笑:“没事。”
雪燕放下手中的活计担忧地来到陆柒柒身边:“主子,您半日未进食,还是奴婢来吧。”
陆柒柒不习惯人伺候穿衣,而独孤正也不习惯人侍奉,故而每天早上两人都各自忙各自的,丫头们进来后直接收拾即可。
陆柒柒没有拒绝,她现在确实头晕,不出意外昨日不是宿醉而是吴氏托梦给自己。
她满怀心事地吃饭,完全没有注意独孤正伸过来的筷子,一颗椰蓉球被柔软的舌头卷入樱桃的小口中,独孤正唇畔勾起,继续喂食。
半夏惊讶得瞪大眼睛,暗中碰了碰雪燕的胳膊,眼神示意。
雪燕微微摇头。
半夏坚持不懈,这都不提醒?
雪燕翻白眼,人家是夫妻相互喂食合情合理。
整顿饭下来,陆柒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浑然不知。
接下来的几日,独孤正早出晚归,可不管回来多晚都会沐浴更衣后蹑手蹑脚地爬到床上。至于熟睡的某人浑然不知。
直到第三日晨辉陆柒柒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起床,她依稀感
觉是个男人,可当时太困,并未起身追究。
“雪燕,天亮之前可有男子进入我的房间。”陆柒柒坐在床上打哈切,脑子里闪过模糊的背影。
雪燕躬身收拾床榻,听到主子问话,想了想摇头道:“没有,屋内只有主子和世子爷。”
伸到一般懒腰的陆柒柒,听到世子爷三个字的时候,整个人都僵住。
前几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她收回手望向不远处的榻:“世子可睡在榻上?”
“榻上?”雪燕像是看白痴:“主子,世子一直睡在您身边,您没察觉?”
“谁我身边?”陆柒柒猛地站起身,瞌睡虫烟消云散:“他伤已经痊愈,为何还要睡在我身边?”
这下连雪燕都搞不懂主子,她提醒道:“主子,是您说夫妻就应该睡在一张床上。”
“不是,那会他不是受伤……哎,你告诉我这几日世子睡在哪?”
“这。”雪燕眨了眨眼睛,指着刚叠好的床榻。
陆柒柒感觉一股无名火涌上来,顶到嗓子眼的时候,几度要冲破又咽下去。
引狼入室啊。
半夏不明白主子为何不高兴,不过这次她倒是机灵,笑着开口道:“主子
,昨日大夫人禁足解除,先去老夫人那请安,随后就将琥珀叫走。”
陆柒柒心里还想着两人同床共枕的事,随口问道:“琥珀是申氏的人,叫去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半夏笑的得意,凑到陆柒柒身边解释道:“主子不知,大夫人禁足这一月,侯爷有一大半的时间歇在寒雪阁,其他几位姨娘没少骂。碍于琥珀是大夫人的人,都不敢造次。”
“只是谁都没想到,大夫人解禁当日就寻了个由头罚琥珀。有人路过落枫院听到琥珀求饶的声音。可想而知,大夫人的大度都是假的,到底过不了心里那道坎。”
陆柒柒没兴趣,女人何必为难女人,斗来斗去最后便宜男人。
雪燕见主子兴致不高,麻利地将头发梳好,扶着陆柒柒去饭厅。
——
申氏倚在榻上脸色不悦的闭着眼睛,杜嬷嬷站在背后捏着肩膀安慰道:“琥珀到底是您的人,总好过让其他贱人占便宜。”
申氏叹了口气,眼里满是失望道:“我何尝不知,还不是气侯爷没良心,我在院子里受苦,他在外面风流。我这些年掏心掏肺的对他,申家也没少在朝堂帮衬,结果呢
,庆儿被那野种杀了,他不闻不问,我被那小贱人陷害他还闷头不说话,你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。”
“夫人,咽不下也要咽下,您还有小姐和小少爷呢,你真要倒下,岂不是让暖玉阁那位称心。”杜嬷嬷提醒道:“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,夫人不能因为此事记恨侯爷,上至圣上下至平头百姓哪个不是看到好看的走不动,都是人之常情。”
申氏脸色缓和,应和道:“你说的这话在理,我只是心里迈不过去,难道世间的男子就没例外?”
杜嬷嬷笑着端起桌上的递过去:“自然有,土里刨食的那些人倒是想动心思,可没钱啊。”
男人有钱就变坏都是及几辈人的真理,不可能到你这就该的道理。
杜嬷嬷明白申氏就是想让侯爷安慰两句,就算受委屈她也人,奈何侯爷根本没把夫人放在眼里。
申氏听到这话既无奈又不甘冷哼一声低头喝茶。
“琥珀若能留住侯爷的心,自然是好的,若不能夫人也算成人之美。”杜嬷嬷继续劝。
申氏想到自己的处境,心里积攒的火气再次涌上来:“派人好好盯着暖玉阁,我就不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