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独孤瑶还没睡醒就听到外面嘈杂的吵闹声。
“让我进去,我要找姐姐。”
“二少爷,昨夜大小姐谁的晚,现在好容易睡着,您等……不能进,二少爷您不能进去……”
湛青色长袍的小男孩猛地推开独孤瑶内室的门,不管不顾的挑开帷幔,急声道:“姐姐,母亲到底怎么啦,为什么一动不动。”
“什么?”独孤瑶猛的清醒过来,惊讶的睁大眼睛:“怎么回事?”
昨夜她到后半夜才睡着,脑子里一直闪过那些后宅女子凄惨的下场。
独孤邦哭着道:“大姐,我也不知道为何,今早我去看母亲,却见母亲躺在床上,我怎么叫她都叫不醒。”
独孤瑶听到叫不醒,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,招呼丫头帮她穿好衣服,顾不得打理头发,急匆匆地奔。
出门迎面正好遇到丁香:“小姐您要去哪?”
“母亲昏迷不醒,我担心她,我……”
“小姐,您忘了舅老爷怕夫人抓伤自己,给他服用了迷药。”丁香连忙解释。
独孤瑶一愣,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。
独孤邦听到迷药,不解地问:“姐姐,为何要给母亲服用迷药
,到底是谁把母亲伤成那样。”
“我的小祖宗……”丁香忙捂住独孤邦的嘴,紧张道:“是侯爷,这件事已经过去,你不可以再提。”
独孤邦考入京城享有盛名的白鹿书院,初一十五可以回家。
今日正好是十五,他入府就听到母亲被打的消息,直奔落枫院,便看到母亲昏迷不醒,独孤邦慌乱地跑到云夕院询问姐姐。
经过一夜的思考,独孤瑶恢复几分理智,她拉着弟弟回到屋内,谴退所有人只留下丁香:“二弟,这件事比较复杂,不过有一件事你要记住,暖玉阁那两位不可得罪。”
“为什么?难道这件事与大哥有关?”申氏不想让独孤邦掺和后宅之事,从来没在他面前抱怨过。
在独孤邦眼中,独孤正虽性情冷淡,却是最为公正的大哥。
独孤瑶和申氏一样,不想让后宅的事打扰独孤邦的学业,她缓缓道:“没有,母亲受伤是因为宴会上疏忽,差点让韩家大小姐丧命,韩家不依不饶,父亲没办法只得处罚母亲。”
“母亲操劳后宅多年,从来没出过错,这次不过是疏忽,父亲为何不替母亲求情。”独孤邦听明
白事情的经过,擦干眼泪面色沉重:“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我?”
“二少爷没有,就是大夫人一时疏忽……”
“我去当面问父亲。”独孤邦不等丁香说完,转身直奔前院。
“二弟。”独孤瑶想到父亲正在气头上,唯恐独孤邦吃亏急忙跟上去。
前院上房
“哎呦,谁啊不看路。”余管家心里有事,被对面之人撞的退后几步。
来人见是余管家,来不及道歉,直接道:“余管家可算找到您了,出事啦。”
余管家心里窝火,揉着腿怒吼一声:“出事,出事,哪天不出事,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
小厮顾不得许多,凑到余管家耳边低声说了句。
余管家一惊,顾不得腿上的疼,急匆匆地往上房跑。
“侯爷,侯爷,不好了,出大事了。”余管家跑得太着急,忘记书房有门槛,啊地一声扑进书房。
“怎么啦?”独孤城的眼皮抽搐,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余管家连忙爬起来,喘着大气道:“死,死人啦?”
“快说,谁死了?”独孤城揪住余管家的领子,双目瞪圆,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。
余管家咽了口气,禀报道:
“永昌侯府赵嬷嬷的媳妇儿死了。”
独孤城闻言眉头能夹死蚊子:“她儿媳妇死关我何事?”
“不是,是申家二奶奶的外甥杀的。”余管家说完后,大口喘着气。
这一天天的,要人命啊。
听到申家,独孤城整颗心顶到嗓子眼,转头一脚踹翻前朝的花瓶:“又是申家。”
余管家吓得咽口水,他缓口气,开口问道:“主子,赵嬷嬷可是白老夫人的陪嫁丫头,一直跟在白老夫人身边,形同姐妹,如今她得准儿媳妇死在申家,永昌侯府会不会把这笔账按在咱们头上。”
“凭什么?”独孤城气地在书房内踱步,韩明月的事刚摆平,又来个申家。
不对啊,申家闯的祸他干嘛着急。
他这样安慰自己,可心刚落下一半又浮起来。
独孤城暗骂一声,谁让自己媳妇姓申,他刚惩罚申氏,申家那边就杀了永昌侯府的人,怎么就这么巧。
巧的他都认为,申家替申氏报仇。
独孤城在屋内走了好几圈,终于把火气压下:“你细细说,到底怎么回事,永昌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