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床上,申氏总觉得有件事没做,思来想去,终于想起来。
“侯爷这几日在做什么?”
今日是杜嬷嬷守夜,她撩开帷幔,轻声道:“侯爷这两日忙朝堂上的事,不过听侯爷身边的小厮说,昨日侯爷吃酒,礼部侍郎送了位瘦马给兵部尚书。”
申氏猛地坐起来:“你说什么?”
杜
嬷嬷连忙将帷幔挂好,坐在脚踏上:“夫人不必担心,侯爷向来洁身自好。”
“洁身自好?”申氏轻哼一声,拉了拉锦衾:“我还不瞎,每次来我这,眼睛都快挖出来。”
男人好颜色,申氏心里清楚,可当着自己的面眉来眼去,她还是忍不了。
琥珀是她替侯爷准备的人,此事不假,自己主动给,和独孤城看上是两码事。
申氏心里憋着气,故意吊着独孤城。
杜嬷嬷见申氏睡不着,便点上灯,搬矮凳坐在床边:“夫人,文人骚客喜欢送瘦马,都是面子的事。老爷一次能拒绝,不可能此次拒绝,后院的那些女人唯恐再有人进来,个个使出浑身解数留住侯爷。”
申氏越听心里越不痛快,想到自己一边忙后院的事一边担心女儿的病,独孤城到好,没人陪着吃酒……
说起来,落枫院若不是有个好颜色的琥珀,独孤城早去了别的院子。
相伴多年,申氏颜色衰败,独孤城却正值壮年,两人之间的那点事自然少只有少。
可到底是女人,一个月总有激动的几日。
“算了,明日你……”
突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:“夫人,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