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念笙和她的关系竟这般好了,好到让她甚至亲自来牢中帮她审问容煌。
她不信朱格毫不知情,所以这两人早就设了计,猜到了她也会在牢中守株待兔,故意给她来一出将计就计。
燕今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,可容煜似是不信她会真的这么无情
冷漠,“她中蛊,你知情?”
“知情。”她淡声应道,再抬头,眸色委屈又带着责备地看向他,“你现在是想指责我为什么变得这么冷血无情吗?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关心她的样子,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狠心?我不应该狠心吗?”
她扯了扯唇角,“预止,你对她不一样你知道吗?”
“我说过,她只是你的解药,解蛊之后,我会送她离开。”他只觉浑身疲累,对她分明利己的手段却强行以不信任的借口为自己开脱的行径,陌生又无比心冷。
按着跳动不止的太阳穴,他叹了口气,颇有些自嘲地笑了,“你满口都是害怕我移情于她,可从回来至今,你从未想起过我,也没有爱过我,不是吗?既如此,又何来害怕,何来不安全,我爱上谁,不爱谁,你根本不屑一顾吧。”
燕今咋舌,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无从解释,现在她还需要容煜的助力,若是连他的信任都丧失,她要如何报仇?
“此事我来处理,你不必出面,你嫂子有句话是对的,念笙不欠任何人,是我们都欠了她。”
说完,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霍书痕,甩袖离去。
霍书痕埋着脑袋,心头发凉,只觉那一眼,仿佛将他盯在了耻辱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