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去里卧。
霍书痕步下台阶,置于身侧的手僵持了一会儿才伸出要将念笙扶起,念笙却没起身。
她清眸低垂看向地面某处,声音淡淡泛着一丝冷,“霍太医最是清楚此事与我无关不是吗?”
她的命不剩三个月,又中了君非笑的恶蛊,濒死之际还是他下的命门针,哪有气力去加害王妃,此事,霍书痕最是清楚,只要他解
释,她就能洗清嫌疑。
可他什么也没说,默认了她成为罪魁祸首。
霍书痕别开视线,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,只道,“你身上的恶蛊解开了便好。”
念笙抬起头,深深看了他一眼,讽刺地笑了,“眼下,倒是希望没有解开,暴毙当场,兴许还能死的堂堂正正,不留一丝腌臜。”
霍书痕抿紧唇角,喉结不住滚动,出口的声音满含愧疚,“便当是霍某欠了公主,王妃与您命运相连却又云泥之别,她住在太多人心里,而你……没人牵挂,但此份大恩,霍某不会忘,来世当牛做马偿还公主。”
念笙听完,只觉荒唐又可笑,“你为摄政王妃给我当牛做马,容煜他知道吗?”
霍书痕偏开头,眼神复杂。
念笙看向里卧方向,突然脆生生地笑了,躺在里头的那位,机关算尽只为让她死,可她本就离死不远,竟连这短短的三个月都不愿给她。
她不清楚,自己何时成了燕今眼中,迫不及待要拔除的眼中钉。
以前,她只是觉得安分守己,拿一条命换公子安然便心满意足,如今,既然所有人都觉得她死不足惜,命如蝼蚁,她偏要证明,她念笙活着,比他们任何一人都有价值。
这条命,她不愿给,谁也拿不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