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,皇上可是对您寄予厚望,等着您的好消息呢。”
虚虚客套了两句,实在不敢多看一眼容煜方寸皆是冷寒的面容,白安留了人就匆匆离去。
容煜缓缓起身,目光所及
那几个所谓的‘千挑万选’,眼底冷的没有一丝温度,几人被看的心中怵怕,全都退到了院外。
容煜走向跪在地上始终沉默不语的薛宜若,缄默半晌,道,“给我吧。”
不在沉默中爆发,就在沉默中死亡。
天昭帝处处虚与委蛇不就是为了试探他的底线,既如此,这份一开始就假仁假义的‘父子之情’就由他画上句号。
薛宜若抬起头来,眼底猩红,可半滴泪都没有,她为自己的丈夫不值不甘,哪怕早知道他从未将衍之当成儿子般对待,可却怎么也没想到,他连死后的体面都不肯给。
这样的人,连父亲一词都是侮辱,又何谈一国之主。
薛宜若将令牌连同圣旨一道给他,“事到如今,此次洪灾只怕是鬼门关,若有异动,先保自己。”
容煜点头,刚一抬眼就对上了燕今,四目相对,他薄唇紧抿,下一瞬,大步一跨,便将人紧紧揽进了怀里,“我一定回来,等我。”
燕今抵着他的心跳,拳头紧握,“我只要你活着。”
容煜贴着她的额头,深且重地压下一吻,旋即转身而去没再回头。
缱绻的气息还在,冷风却从喉头鼻子扑入,呛的她再也没忍住,泪如泉涌,却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