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茧子,但握住的感觉,却比铜墙铁壁还要有安全感。
将她压坐在床沿上,他转身提过秤杆,挑着盖头一点点掀起来。
掀起的是,他们剑拔弩张的初见,并肩合作的麒
麟岛冒险,默契十足的北境狂尸和瘟疫之灾,以及迟疑的退缩,摇摆的逃避,到最后真心的袒露,一次次,仿佛命运的转盘牵引着一条连在两端的线,慢慢缩短,终将走向彼此。
盖头落地,一人仰头,一人低头,四目相对,无声胜有声。
安静中,容煜轻滚喉头,他抄过身后床边柜上的合卺酒,在她身侧坐下,燕今接过来,两张脸近乎贴上又分了开,她眨了眨眼绕过他的胳膊。
酒才刚沾嘴,酒杯从手心滑了下来被甩在了地上。
咕噜的滚动声中,床帷落了一半,双影透了朦胧交叠着,燕今提着一口气看着身上的男人,眉眼肆笑,“喜娘说,合卺酒不喝完会不吉利的。”
容煜二话不说俯下身,封住了她的嘴,半晌后抬头,“吉利了。”
燕今回味了一口嘴里的酒香,又道,“不沐浴一番吗?”
容煜黑眸蹭火,已经埋首脖颈,“等会一起洗。”
腰带被抽出丢在地上,燕今推着他的肩头痴痴发笑,“灯还亮着呢。”
外裳里裳被剥了抛出去,顺带一股劲风扫过灯影,新房内只剩下龙凤喜烛。
“预止……”
容煜低笑一声,再度封住了她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