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有薛府帮衬着他,他还有何惧。
薛华裳既是他的前妻,那薛太师不就是他的岳丈嘛!
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他瞬间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,“管家,备车,本官要去趟薛府,去接我的女儿。”
管家连连点头,“老奴这便去。”
“等会儿。”他想了想,“让厨房多备些玫瑰糕,莲蓉糕,栗子糕。”
“老爷。”管家为难道,“这些都是二小姐和三小姐喜欢吃的糕点。”
燕骞林脸一黑,“那大小姐平日喜欢吃什么?”
管家迟疑着,半天也支支吾吾不出什么。
“没用的东西,平日里若是知道对大小姐好些,会连她喜爱吃什么都不知道嘛?”
管家有苦难言,他们这些下人对大小姐不好,不全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主子授意的嘛?
“行了行了,只要是姑娘家喜欢的糕点,每样都做一点带上。”
“是是是,老奴这便唤厨房去做。”
一个时辰后,马车在薛府门口停下。
车夫下马去给门房递拜帖,燕骞林不放心,又觉得直接上门求见有损自己尚书身份,于是便偷偷掀了一角马车窗帘,偷偷瞧了两眼。
也不知薛府门房和车夫说了什么,没一会儿车夫灰头土脸地回来了。
燕骞林忙不迭探出头来,“如何了?”
车夫为难的欲言又止。
“问你话呢!”
“老爷,薛大将军下了令,说……说但凡姓燕的上门,一律拒之门外。”
燕骞林被生生噎住,他楞了楞,扭头看向薛府巍峨高大的门楣,想到若是失去薛府的庇护,他一定转头就会被皇上大卸八块。
便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,在宫中为官多年,风言风语他也听过不少,自然知道,皇上年轻时对薛小姐钟情不已的事。
但是薛小姐并不领情,宁可放弃后位也要离开。
谁知道,他手气会那么好,随便一捡就捡了个了不得的女人。
想到自己干的混帐事,他深吸口气,好在,独孤青萝他已经休了,只要他把话说的漂亮点,苦情点,没准薛太师会看在他女儿的面上,接受他。
要想活,看来必须得豁出脸面了,给自己鼓足了气,他拨开车夫,径自下了马,仔细理了理身上的衣裳,这才往大门口而去。
“劳烦……”
话才起了个头,一柄疾风似地长枪破空而来,从他耳畔擦了
过去,没入了他身后的漆红长柱上。
尾巴嗡嗡震颤,抖落一缕飘飘洒洒的黑发。
燕骞林目瞪口呆,张着嘴,定身术般一动不敢动,一张脸吓得惨白一片。
好半晌,他才颤颤巍巍伸出手,摸了摸自己是否健在的耳朵。
“哎哟,原来是燕大人呐,我还以为是哪个上门寻衅的仇家,一时手快,燕大人不要见怪。”薛子印抄着手,漫不经心地踱步出来。
寻衅!偌大京城,哪个不要命的敢来薛府门口寻衅,这薛家大少爷分明是故意的。
燕骞林后怕地擦了擦一头的冷汗,费了半天劲儿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“少将军言重了,一场误会,下官自是不会放在心上。”
“燕大人真是好度量,若是我薛家人被人这般欺辱,不管是不是误会,我可是要将对方脖子卸下来才罢休的。”
‘咕嘟……’燕骞林听见自己重重吞咽的声音。
“燕大人不必紧张,你又没有对不起我薛家人不是?”薛子印走上前来,燕骞林见他面无表情直直朝自己而来,吓得连退几步,就在要跌下台阶的时候,薛子印却突然绕过他身侧,拔下他身后嵌在红柱上的长枪。
他轻轻松松提
领在手中,回头看了眼狼狈又尴尬的燕骞林,嘴角无声勾了勾。
“对了燕大人,你今日来有何事啊?找我爹还是我祖父?商量朝中大事?”
燕骞林算是明白了,这小子分明是在招猫逗狗地玩儿他,他忍了忍,壮着胆子深吸口气道,“实不想瞒,下官此次前来,是为了接小女燕今回府。”
话说完,空气陡然静了下来,死一般的静,静的燕骞林都后悔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快太直接了。
他苟命想抢救一下,“其实,那个……不接也行的,让下官见一见也行。”
薛子印煞有介事地掏了掏耳朵,“不是,我没听清,燕大人说什么?你女儿?燕今?”
燕骞林埋着脑袋,明明没有一个字羞辱,但他却感觉自己脸都快没了。
“我还以为,我妹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。”薛子印一副才反应过来,大吃一惊的表情,“原来,她还有一个爹,就是燕大人您呀。”
他勾了唇角,笑的还挺亲切,“既然如此,那麻烦燕大人跟我解释一下,你当初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