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就像个七八旬的老太,动辄伤筋动骨。
“桌上的药,一滴不许剩。”
燕今瞥头看了眼,暗自腹诽,这人后背长眼睛的吧?
端了药,毫不矫情地一口见底,她从随
身的腰包里摸出根甘草放进嘴里嚼着,“将军,我这几日睡哪儿?”
明知故问。
容煜撩了帘帐走进来,见她毫不拘谨地俯卧在榻上,正专心地往受伤的手背上扎着针。
那黑紫一片的伤触目惊心,叫他本来想说的话都断在了嘴边,“你睡本王的床榻,本王自会另寻他处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她眼都不抬,“你要换去了别处,这主帐哪还有威严可言,岂不是人人想进就进了。”
容煜捏了份军情在手里看着,听她这么一说,抄了手,往桌角一靠,黑漆漆的眸底渗了丝蛛丝般的光,若即若离地悬着意味不明的情绪,“使唤本王上瘾了?”
闻言,燕今脆生生一笑,“将军言重了,使唤哪敢啊,将军如今身强体壮,自然不会记得我今儿这破败身子托谁的福哦?”
话尾才落,她应景地倒抽了口气,嘶嘶抽疼地拔了最后下的一根针,眉头苦哈哈地拧成一团,“瞧瞧,连根针都扎不稳,这要亏的只是手,要是换了别的重要关门,毫厘之差都得没命。”
幽冷的目光落在她满是狡黠的脸上,深深看了一眼,他沉闷地放下手中军情,走过来坐在她跟前,抽走了她手中的银针,面无表情道,“你说,本王来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