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会上一睹薛子却的风采并没有去参拜谢佛礼,一听燕今送的礼,迫不及待要羞辱一番,扬手就夺走了丫鬟手中的画卷,燕安语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刷拉”一扬,一副足有两米多长的画卷被翻在了地上。
满幕阴暗和血红交错,伏尸如山,白骨成堆,阴司恶鬼,魑魅魍魉。
这是……是十八层炼狱图,每一层不管冰火油锅还是刀山磔刑都被描摹地栩栩如生,正因为太过逼真就如同活生生在眼前幻化了出来。
燕安茹吓得面无血色,大叫一声撒开手。
画卷落在了燕安语脚边,那触手可及的血红
色宛若从她脚下蔓延开的鲜血,将她团团围绕,她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,浑身僵滞,如置冰窖。
“姐,这贱人是什么意思?为什么要送这种污秽给你,还不丢出去,赶紧丢出去!”
几个也被吓的不轻的丫鬟匆匆上来将画卷收起来。
“殿下面前,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!”
燕骞林夫妇和容烁听到外头骚动,从里厅出来,见燕安语神色惶惶,容烁担忧地揽住她肩头,“怎么了?脸色这么难看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本王去唤太医来。”
“还不是因为燕今那贱……”
“茹儿!”燕安语喝止,“休要胡言,我只是一时不查被茶水烫了一下,并无大碍,殿下不必担心。”
燕安茹见了姐姐警告的眼风,悻悻然闭了嘴。
容烁仔细检查了燕安语的手,确定没有大碍才松口气,“以后可要当心些,既已是本王的人,便不能让你伤到分毫。”
燕安语羞赧地红了脸。
燕骞林和独孤青萝对视一眼,笑道,“菜品准备的差不多了,语儿,伺候殿下上席吧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
燕安语挽住容烁的臂弯,笑靥如花的面容下还带着丝惊魂未定的恍惚,而被袖子挡住的另一只手却悄然握紧成拳。
燕今,既然你不能做个安分守己的蠢妇,那便留你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