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浦钰是在讽刺凤祈：不自量力。
如果真是他帮她说情，那她肯定会很感动的，但如今他却用一句话打破了她的幻想。
凤祈咬了咬唇：“不是……”
付浦钰顺势转移话题：“刚才我和黎总打电话，她还跟我表扬你。”
凤祈回过神，很惊喜：“是吗？”
付浦钰“嗯”了一声，一边玩着她翘起来的发丝，一边漫不经心道：“那个女人在坐上总裁位置后，很高冷，一般人都不放在眼里，你才和她见过两次面，竟然就能得到她的好评？”
凤祈思索了几秒钟，却摇了摇头：“我觉得黎总一点都不高冷，她也不是不把人放在眼里，只是她的防御性比较强，很难对人敞开心扉而已。”
付浦钰嗤笑一声：“你以为你很了解她？”
凤祈反问：“那你了解她吗？”
付浦钰：“她在成为黎总之前，是孟怀山身边的助理，孟怀山比她大了二十多岁。”
凤祈蹙眉：“那又怎么了？”
付浦钰不知道她是真傻，还是在装傻，开口道：“一个年轻女人以工作名义接近一个年龄能做自己父亲的男人，不是为了钱和权，还能为了什么？孟怀山后来是怎么死的，你应该知道，就是死在了她的床上……”
凤祈出声打断：“说不定是孟先生心甘情愿呢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，或许他还觉得很骄傲，男人么，都让人难以理解。”
付浦钰：“……”
凤祈：“一个曾经活在底层的女人，抓住身边一切可利用的资源，摆脱生存困境往上爬，这有什么问题，就算用点暗黑的手段，只要不触法，就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。当初黎总是为了钱和权，那孟先生也是为了美色和青春的气息，各取所需罢了，谁比谁更高贵呢？凭什么只有黎总要被你们说得好像十恶不赦一样。”
付浦钰：“……”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堵得说不出话来。
黎想那个女人的确存在很多争议，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只是商业往来，偶尔听到的关于黎想的评价，也都是负面居多，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对黎想的认同。
一个在圈子里臭名昭著的蛇蝎美人，却被凤祈理解并欣赏？
这不禁让付浦钰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。
他望向凤祈的眼神闪了闪，沉声道：“如果是你，为了达到目的，也会那么做吗？“
凤祈：“如果我被生活逼迫到走投无路的份上，别说是嫁给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老男人，就算是……”
付浦钰：“够了。”
他忽然不想听了，不耐烦的将她从身边推开，她差一点就跌到床下去。
凤祈看到付浦钰的脸色难看，她顿了顿，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。
当初她同意和付浦钰协议结婚，不就是因为她需要一笔钱给姑姑治病吗……
果然，下一句，付浦钰又问：“如果那时候向你提出结婚的人不是我，而是随便一个有钱的甲乙丙丁，你也会嫁？按照你的逻辑，就是只要是能帮你摆脱困境的，你就会不惜一切代价，不是吗？”
凤祈的心突突直跳，她真是不明白，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在聊黎想吗？
怎么扯自己身上了？
凤祈动了动唇。
此刻付浦钰的目光森冷而锐利。
她才刚因为照片的事惹他生气了，要是这会儿再惹他生气，估计真得把她赶出去了。
凤祈抿了抿唇，重新坐到付浦钰身边，声音软了软：“你怎么会这么想？你是觉得自己的魅力不够大吗？”
付浦钰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