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否道听途说根本不重要,公道自在人心。我只是一个商人而已。罢了,不说远了,这些东西,你们何时来取?”老板娘低低叹息一声以后,开始做自己的生意。
“一个月能取否?”洛中庭仍然轻摇着折扇,既然她不再说,他便不再问。不过,在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,若此人真的能做到她嘴里所谓的“商亦有道”,那么,九洲盟便会极力将她拉拢,九洲盟需要为百姓着想,需要有德的盟友。
老板娘点了点头,道:“时间紧是紧了点,不过黄道吉日,最是耽误不得的。我便让我的匠人们连夜赶工,公子放心,我龙凤楼定不会砸自己的招牌。”
“如此甚好!”洛中庭点了点头,贵气十足。
老板娘又是快速地露出一个鄙夷的神色,随即满脸堆上了笑容。经商久了,难免八面玲珑,然而本性,却仍会在不经意间自然流露。
天乐那边,为谁出银两的事情争执了起来。
天乐死拗着开口道:“师父,天乐怎么能用师父的银两?何况,如今,天乐再不是从前那个身无分文的女子,我现在所拥有的黄金,数都数不清了。”
“别争了,这些,都是为师的
一份心意,何况,待你们成亲之后,为师再处理完师门之事,便回岛上去了,为师留着这些银两作何用?”东篱先生也是个执拗之人。
“不行,师父的银两应当师父自己留着,我如今有的是银两。”天乐坚持着。完全没发现自己说这话时,多么的拉仇恨,多么的财大气粗。
因为起了争执,声音拨高了起来,老板娘听在耳里,便觉得刺耳,虽低头拿笔做着帐目,却不时地侧目朝这边投来鄙夷之色。
这样鄙夷的眼神,是自然的流露。没有逃过洛中庭的眼睛。
洛中庭提议下一站去布庄,天乐与东篱先生还在争执不休。在洛中庭看来,实在有损师父的威严。
三人绕过了热闹非凡的金银巷,又绕过了冷冷清清的烟花巷,这才到了转角处的天衣布庄。
见到洛中庭,天衣布庄的掌柜眼神闪烁了一下,随即将三人迎了进去。
东篱先生又掏出一张清单来,这一次的清单比上一次就短了不少,也是,布庄能有多少需要采购的呢?被子,新娘服,布匹,绸缎,便是做足一百套衣服,做足一百床被子,也不过几句话就能写得清楚了。
大掌柜接过东篱先生手
里的清单,点了点头,立即给出了日期:“十日以后,请公子备二十辆马车,一百两黄金前来取。”
东篱先生唇角微微勾起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留着师父与天乐在外与大掌柜交涉着,天乐又将清单内的某些布料更改了颜色,洛中庭独自去了后院。
慕容文澈此刻正努力静心修炼,不光是洛中庭给了他非胜不可的重任,让他倍感压力,更重要的是,他自己下了十万两黄金的注,买自己最终胜出。
若是洛中庭知道他花了十万两黄金来买自己胜出,绝对会敲爆他的头。身为商人,难道就没有想过他这十万两黄金一砸下去,将会让多少人跟风么?
所幸的是,他自己买了十两万以后,却让内部做了假的宣传,每个投注点的分析榜上,都写着投注额,如今的宣传形势是,买亚图国太子楚修远胜出的人数最多,如今总的投注额已经达到了三百五十七万两黄金。排在宇文南康后面的,分别是南孟国太子楚修远排名第二,云城少主李锦寒排名第三,夜郎国太子轩辕邑排名第四,南孟国安东王楚致远排名第五,乐里城少主慕容文澈排名第六,北丹国太子完颜烈排名第
七。
当然了,投注榜上的排名,除了慕容文澈的投注额作了假以外,别的都基本真实。
见到洛中庭前来,慕容文澈讶异地收起周身的玄气,站起身来,笑道:“以你的实力,杀宇文嫣然,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。”说这话,他自然是想知道洛中庭的深意。
洛中庭已经悠然地坐下,点头道:“九洲盟应该以更快的速度让百姓皆知。”
“但九洲盟主杀害异国公主,对九洲盟的声誉很有影响。”慕容文澈有些不解。
“所以我来找你!”洛中庭唇角勾起一抹笑容。
“什么意思?”慕容文澈越加不解。
“看样子,我们的配合还不够默契。来找你,是让你去做一件事情,九洲盟主杀害异国公主,自然是有理由的。异国公主来我临安王朝,烧杀抢掠,任性刁蛮,夺人首饰,杀人稚子,难道不该杀么?”洛中庭脸上的笑容收紧,面色冷凝。
“人都死了,再往她身上泼脏水,素来不是王爷所为!”慕容文澈微微不满,称呼便自然改为了王爷。
“不,这些,都是实情!”洛中庭一双厉眼扫向慕容文澈,道,“宇文南康与宇文嫣然来到南定以后,
宇文嫣然在城门处因为一个妇人挡了她的去路,便被她一脚踢中肚子,胎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