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南渐篁的经历,温如歌不得不承认,她还是没忍住动容了几分,因为南渐篁这样的经历,很少有人能承受的住。
可是怜悯归怜悯,她也不会将心里的恨意混为一谈。
南渐篁眸子暗淡,他将手背在身后,叹了一口气,道:“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宫女,她是刚入宫的小宫女,不知天高地厚,别人打我的时候,她反倒护着我,因为护着我,导致也被那些人毒打。我问她为什么帮我,她说因为我是皇子,即便如今落魄,将来也一定能站在最高处,俯瞰众生。”
温如歌瞳仁动了一下,他口中的这个小宫女,应该就是南渐篁之前说的,跟她相貌相同的那个女子。
南渐篁转头看向温如歌,眸子很深,却也无比凄凉。
“你比她好看,可是,无论怎么样,她在我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。她眼睛特别亮,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她总能笑出来。”
温如歌心里动了一下,看向南渐篁,这才低声的开口,她承认她动容了,道:“然后呢?又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南渐篁提到之后的事情,一双眸子如同淬了血一般,看上去格外的阴森恐怖,脸庞紧绷,紧紧的隐忍着情
绪,因为之后发生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南渐篁心里面最阴暗,不可触碰之处。
“如果觉得为难,就不用说了。”温如歌看了一眼旁边的南渐篁,能看出南渐篁情绪波动有多大,温如歌也并不想咄咄逼人的去听他说一些揭伤疤的事情。
“之后,因为她时常跟我走得很近,那时候南朝除了南烬之以外,没有任何能力出众的皇子,基本上都是一些愚蠢之辈,也就是在那个时候。那个狗皇帝才看重了我,想要培养我,但是又从心里觉得我身份太过卑贱,就在这样的扭曲之中,他杀了我阿娘,也命人把她给杖杀了。”
南渐篁垂在衣服旁边的手紧紧的攥着,继续开口道:“因为他不想让这些他以为身份卑贱的人继续留在我身边,所以就替我想要抹除以前的一切。那个时候也下着雪。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活活打死,她是这世上唯一真心待我之人,却出现在了我最无力护住她的时候。”
温如歌不知道怎么了,竟觉得眼眶有些酸涩,或许是她此时共情了南渐篁的感情。
“我们南朝向来如此,对于皇位的争夺必须踩着兄弟的白骨走上去,所以对于我父
皇来说,除了他自己以外,没有任何人值得他用心对待。”
南渐篁时候也恨自己为什么出生在了这样凉薄无情的南朝,都好像亲情骨肉都只是随口一说而已。
温如歌转头看向南渐篁,平静无波澜的开口,道:“既然这个女子对你如此重要,也护了你那么久,就更不应该把对她的感情,放在别的女子身上。这样对我,对她都是不公平的。”
听到温如歌的话以后,南渐篁静默地看了一眼温如歌,随后才道:“我之前也一直以为我对她的感情就是爱,毕竟她是我唯一在乎的人,所以在看到你的第一眼,我确实把你错认成了她,但是经过了这么久,跟你的相处下来。我好像才意识到我对你和对她的感情完全不同。”
南渐篁叹了一口气,随后才继续开口,道:“我对她只能是感激,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回报,但是我对你,是想同你在一起,娶你做我的皇妃。”
温如歌愣了一下,她知道接下来南渐篁要说什么,但是这些话她都没有兴趣去听。
“无论对我和对她的感情是否一样,你都不用在我身上花什么心思,而且我已经嫁人了,你觉得你
这样胡搅蛮缠有意思吗?”
那温如歌这么说,南渐篁脸色微变,伸手拽住温如歌的手腕,一双冷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温如歌的眼睛。
“温如歌,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认清局势,战南霆已经不再是当年威风凛凛的战王殿下了,他现在被你们大晋的皇上追捕,犹如丧家之犬,觉得你跟着他还有什么意思吗?倒不如留在我身边,他能给你的一切,我都能给!假以时日,等我登上南朝皇位。你便是南后!”
南渐篁的话说的异常诚恳,然而他的话不仅温如歌听到,就连偷偷跟过来一直藏身在后面的鄢明月也听得一清二楚。
鄢明月的手紧紧的握着石头,她叹了一口气,原来她猜的果然没错,就连南朝皇后之位,南渐篁都已经许诺给温如歌了。
有的人想得到南渐篁的感情,还真是容易……
温如歌转头看向南渐篁,刚准备开口说话,突然发觉周围似乎多了几个黑色的影子。
在下一秒,就看到无数的身影从悬崖下一跃而上,就像是早早蛰伏好的一般,他们腰上都系着滕婉的绳子,手中持剑,朝着温如歌和南渐篁刺了过来。
“小心!”南渐篁当即就反应
过来了,伸手拽住温如歌的手腕,一把将她拉进了怀中,侧身,险险地避开了刺过来的刀剑。
紧接着,南渐篁就同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