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吓得浑身一抖，抬头怯生生的盯着温如歌，但是不敢多说什么话。
“王妃，奴婢说了，只有奴婢一个人，你要杀便杀，不必如此折磨奴婢！”
婢女的嘴十分的硬，虽然看上去一点都不怕，但是眼神里多多少少还透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。
温如歌嘴角微微扯动，走到梳妆匣旁边拿了一只簪子走了过来，居高临下的盯着这个婢女。
“是吗？为了帮别人隐瞒，所以你可以舍掉自己的命，或者舍掉自己的这张脸蛋？”
婢女想要躲开温如歌拿着在她脸上轻轻划动的簪子，她咬着唇瓣，道：“世人说的果然没错，战王妃就是个嚣张跋扈，心肠歹毒的女人！”
凌夜当即就准备上前教训一下这个口出狂言的侍女，但是被温如歌给拦住了。
温如歌倒是毫不在意外面的人怎么说她，也不在意这个婢女说的话有多难听。
“嚣张跋扈，心肠歹毒，你还知道啊？你要是好好交代清楚，还有谁是你在府里的内应，我就保你平安，命人给你安排好一个新的身份，让你离开京城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，你若是不说，那我今天也不会杀
了你，但是我会好好的折磨你。”
婢女的眸子蓦然紧缩，但是还是低着头，显然是不太相信温如歌的话，有几分犹豫。
“若是我交代了，你岂会这么容易就放我离开！毕竟也是因为我和睿王通风报信，差点让你失了身，我就不信你不恨我！现在你说的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过就是在骗我罢了！”
温如歌伸手将这个婢女身上绑着的绳子给解开了。
她开口道：“你也看出来了，刚才我若是真的想要用簪子划破你的脸，早就划破了，我给了你无数次说实话的机会，以前跟着温娇娇的焕儿，想必你也听说过，如今焕儿已经嫁人了，但是除了我，没人知道她现在在哪里，你现在被我发现，已经是战墨予手里的废棋了，他现在自身怕是都难保，所以我现在重新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。”
不得不说，温如歌的话对这个婢女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，她的眼神已经开始飘忽不定了，动摇了。
温如歌继续开口道：“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，去舍弃自己，只要你说出来，我今晚就安排你离开，会给你钱，让你有足够的安生立命的钱去生活
。”
凌夜在旁边，虽然沉默不语，但是心里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。
从昨夜冒雪去辉朔州的魄力，到如今审问侍女的字字珠玑，环环相扣，不得不说，这真的让凌夜觉得，殿下的这个小王妃，真乃奇女子。
怪不得殿下会把王妃当成心尖宝一样捧在手心里。
果然是普通的深闺之女不能相比的。
婢女哆哆嗦嗦的抬头看向一脸温和的温如歌，她道：“我可以相信你吗？你真的不会骗我？若我说出来，你就放我走？”
温如歌莞尔，看向婢女，道：“你也不过是下人，听命办事，我为难你做什么？你说出来，晚上便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战王府了。”
婢女这才抿嘴，踌躇了一会，将王府里她知道的内应名字都交代了出来。
温如歌眼底阴暗，果然，这个战王府里还真是有不少战墨予和华贵妃的眼线。
“凌夜，这些人的名字都记住了吗？先不要动她们，找府中可靠的侍女，让她们们暗中盯紧这些内应，看看她们都有什么动作，提前过来禀告。”
凌夜恭敬的抬手，道：“是！属下明白！”
婢女慌乱的跪着凑近温如
歌，害怕道：“王妃，王妃，我都交代了，那我呢，你答应我要让我走的王妃。”
温如歌看向婢女，随后对着凌夜，道：“安排一辆马车，晚上送她走。”
凌夜看了眼婢女，随后和温如歌眼神对视了一下。
凌夜心头顿时就清楚了王妃的意思，他微微眯眼，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婢女。
这个婢女可是没少害过温如歌，如果猜测的不错，那次温娇娇来府上故意掉落信封让战南霆看到的时候，就是这个婢女里应外合的。
温如歌眼中阴暗，所有帮着战墨予害过她的人，她一个都不会放过。
怎么可能做错了事情，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。
婢女以为自己得救了，高兴的道：“多谢王妃，多谢王妃。”
温如歌看了眼她，道：“你先出去吧，去收拾收拾，晚上子时去府外。”
婢女退下后，温如歌看向凌夜，道：“出去跟着，她是战墨予培养的，不会这么容易就罢休的，有什么动静过来禀告我。”
凌夜心领神会，当即就出去了。
温如歌眸子里很复杂，等了一会凌夜就回来了。
“如何了？”
如果那个婢女安安分分的还好
，她或许还可以放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