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我们现在要怎么办?”
王虎几人缩头缩脑的问。
“慌什么?”
姜寒烟耸耸肩:“血衣不是都烧了么,反正没有证据,旁人偷听了又能怎样?”
听到这,三人豁然开朗,笼罩在脸上的阴云顿时消散。
“小姐说得对,就算东窗事发,大不了咱们咬死不认!”
“少拍马屁,回屋子再找找还遗漏了什么,全都烧了,别让人抓住任何把柄。”
说完,姜寒烟把窗子一关。
窗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。
她躺在床上,四周漆黑,两颗眼珠子却像黑曜石一样涌动光泽。
若真不担心自然是假的,毕竟她穿越的大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,现在自己又有把柄落在了别人手里。
更可笑的是,她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。
明天一早,等待她的是门外热烈的太阳,还是渣爹严厉的逼问?
毕竟太子馋她的身子,渣爹又贪慕权势。
她是攀上太子这艘大船的最好桥梁,渣爹绝对不会允许她的名声有一点不干净。
姜寒烟左思右想,觉得现在不是当咸鱼的好时机,该干还是得干。
做好了心理准备,她闭眼准备入睡。
不管如何,要倒霉也是明天的事,今晚还是好好享受片刻的宁静。
夜深沉,星光稀疏。
靖安侯府里没有灯火,就连门房都打起哈欠的时候。
一道黑影飞快的掠过墙头,翻进了侯府的后院。
借着朦胧的月光,只见黑影朝着花园游去,一路上有些磕绊,最终来到了花坛边上。
黑影掏出一柄铲子,三下五除二的挖开一个坑洞,然后他似乎被人点了穴,僵直的愣在原地,像是思考着。
数息之后,黑影恢复了动作,先是把坑填上,随后身手矫健的离开了侯府。
一切都静悄悄,连侯府后门的狗都没有吵醒。
远在半个皇城外的府邸,黑影复命:“属下失职,东西并没有找到。”
“没找到?”
烛火摇晃,照亮了倚靠在床边男人的脸,他眉弓骨优越挺拔,一双狭长的眸子含着怒意。
越辞光裸着上身,腰腹处缠满了绷带,因为受了伤,他身上的孱弱削减了几分眼里的凛冽。
可跪着的黑影依然恭敬,甚至暗自把头低的更低了。
“是什么原因?”
越辞记得自己亲手把东西埋进花坛,甚至连周边的花草长什么样都记得清楚,就差把花坛分毫不差的刻印进脑海里!
他说得已经非常清楚,下人怎么可能找不到?
“主上,花坛好像被人挖过,您说的白色小花植株也不见了,属下怀疑,有人先了我们一步!”
听到这,越辞脸色一沉。
良久,屋里才传来他的声音。
“留心靖安侯,等伤养好了,本王再去一趟。”
那东西,绝对不能落到旁人手里!
黑影消失在屋里,屋里越发安静,越辞的一颗心却喧嚣无比。
他竟想起了之前装神弄鬼的女孩。
靖安侯府的下人称她为二小姐,可传闻中,这二小姐唯唯诺诺,无才无德,就是读书都有些磕磕绊绊,总被夫子批评。
然而,救下自己的二小姐冷静万分,就连揭发继母继姐的手段都大胆无比,更有她一手医术……
难不成,偌大的靖安侯府还有两位二小姐?
无论如何,他都要再去靖安侯府一趟,他有种直觉,自己想要的东西仍然还在。
翌日清晨。
正吃着早餐的姜寒烟迎来了渣爹姜威。
华年来报的时候她还忧心忡忡,不会是自己昨晚的猜测应验了吧?
然而,姜威走进屋里,只是在餐桌前坐下:“烟儿身子好些了吗?”
“好多了,多谢父亲关心。”
姜寒烟说着,一边观察他的表情,瞧渣爹这副样子,好像不是来训话的。
“那就好,对了,府医说你这么躺着也不是事,若想拔除病灶,还是得多走动走动,爹听下人讲,你已好久没出门逛过街了吧?”
望着眼前女儿苍白的小脸,姜威心里不是滋味。
那日,王氏所说的话其实不假,他痛恨云氏,也连带着不喜欢姜寒烟。可临头来,愿意为他说话的,反而是他最不喜欢的女儿。
就这样,他根深蒂固了十几年的恨意忽然动摇。
再如何,烟儿也是无辜的。
姜寒烟觉得莫名其妙,渣爹咋忽然关心起她来了。
“爹,女儿还是不出门了,如今家里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,女儿怕做错了事给家里惹祸,还是算了。”
听到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