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岩的脸全都废了。她的未来已经完了。“
宋娇娇低头，过了很久，才慢慢说道：“我真的不想，我真是要和她搞好关系！我真没想要害她！赵恒，别人怀疑我，为什么你也怀疑我？！我没那么恶毒！我不是那种人！我不想她毁容！我没有！没有！……而且……我哪会知道，她就在这个关键时候，突然发病……我……这不是我做的事情……别人骂我，我习惯了。赵恒，你要相信我！连你都不相信我，我该怎么办！？”
车厢里沉默下来。
车子又往前开了一阵，赵恒随着前面的车队已经上了三环，估计再有二十分钟就能到国展。
赵恒拿起烟盒，单手操作弄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，然后用点烟器点燃了，抽了两口。
宋娇娇一直低头沉默着。
赵恒说：“吴千山是有艺术追求的人，大老板提议用April换你，吴千山恨你恨得要死，最后还是不愿意真把自己的电影心血做牺牲品。但要想拍好他的电影，你还是要想办法降低吴千山对你的敌意。”
“……他要恨死我了吧？我毁的，可是他亲侄女的脸。他真的有这么大度吗？”
“哪有人会这么大度？投资商用十亿人民币压他，十个亿……这是一个不论多大能量的人，都无法抗衡的巨大能量。吴千山也不行，也不敢。但他用你，应该是他认为，用激素毁容这个事情太恶毒了！太阴狠了！这样的事情，和你人畜无害的样子太不协调了，所以只能是我搞出来的，你也不知情，你是被我利用，你是无辜的。所以他还能容忍你。”
“他认为你是凶手？！”
“凶手？！……呵呵……这个词好……”
“赵恒！要不然我和他解释一下，这是一个……”
“解释？不行！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！好不容易才能拿到这个女一号！你什么也不能乱说！”
“……”宋娇娇一听到赵恒的说话，吃了一惊，往赵恒这边看，“赵恒！我不解释，那吴千山不恨死你？！”
“那也比恨死你强！”
“事情是我做的！我……”
“别他妈冒傻气！还是你故意这么说，好让我心甘情愿为你奉献？！”
“奉献？!“宋娇娇疑惑的问道，“奉献什么？”
“……我要想想办法，让吴千山找到死证。”
“找到死证？你让他找到什么死证？”
“能够证明杨岩的脸全都是我借你的手毁掉的，你是个无辜的替罪羊的死证！让他对你彻底信任，把所有的恨都放在我身上！让他在拍电影的时候，能够尽全力，让你发挥最好的状态！”
宋娇娇心脏狂跳：“你要替我顶罪？！”
“……”赵恒慢慢抽了一口烟，然后点了点头。
“赵恒！可是……”
“你不用说了，就这么定了。你应该心里也知道，这是对我们最有利的方案……而且为了保证不再出现意外，我们能牢牢抓住这个让你红的最好的机会！这件事情还要赶快办！……”
“要不然，我退出吧。”
“退出？！”
“我……我感觉好累……”
“别他妈说傻话！宋娇娇！你要记住！你红了，我还有前途，你要是完了！我得罪了这么多大佬！我也完了！我不准你退出！”
宋娇娇和赵恒都不说话了。
车子继续跟着车队往前开去。
再往前第二个辅道并线出去，就要拐向国展。
赵恒又抽了一口烟，开始随着车队往外侧车道并线。
因为车队全都是超豪华车，其他车子都很乖巧让出位置，很快就并到最外侧车道。
宋娇娇又问：“赵恒！我真不是故意的！我们就和他们实话实说！我不愿意让别人把你想的那么坏！”
“你知道杜依依为什么非要和我解约吗？”赵恒突然用完全不相关的话题反问了宋娇娇一句。
宋娇娇呆住了：“杜依依？”
“你查一查我和她去年录旅游综艺的时候，发生了什么事……看看我，是不是真的只是别人以为我坏……实际上我是个好人？”
宋娇娇沉默了下来，不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