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晗烟想到这里彻底待不住了,她拔腿想去追苏易臣,可脚踝仍然存在的隐痛又逼着她不得不在原地站了会。
可她却越想越有可能。
于是她又折返回屋,对着封景毓开门见山:“我怀疑那个神秘的女子,是苏夫人。”
“她?”封景毓蹙眉,“你是真觉得她还活着是吗?”
“我觉得,但我不确定。”苏晗烟先找凳子坐下,沉吟片刻,“之前就有听说苏夫人……也就是我娘,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边疆这里。”
苏夫人是原主的娘,她既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,那由着她叫一声娘也是理所应当的。
“并且我外公之前也说过,我和我娘和我外婆相貌
都是一模一样,简直犹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那么我觉得,就算有人将我们错认了也是很正常的。”
“可苏夫人……”说到这里封景毓停顿了一下,又觉得苏晗烟都改口了,自己也是时候改口,便换了称谓,“可岳母若是还活着,如今也该是近五十岁了,她就算保养得再好,也不可能和你如今相貌一模一样,难道说鲛人还能永葆青春吗?”
这……
江清誉好像并没有说,并且她听说她名义上的外婆也是去世挺早的。
永葆青春。
嘶。
“如果不是我娘的话,那还有一种可能——”苏晗烟又换了一种想法,“最初我和项无月认识的时候,他就曾经将我错
认成他的那个他弟弟逃跑失踪的未婚妻。而也有人说,那个出现在兵营里的女子说自己不甘被人买卖,故而才离家出走的,会不会那女子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项无月的那个未婚妻?”
这么一说,封景毓也有些印象了:“项无月最初赶到东陵京都去开办富华楼的时候,就是听说他的未婚妻可能会去到东陵京都。”
“那我们不妨大胆设想一下,就是那个女子,她流落在外了在外一段时间,受尽屈辱,所以想着回南疆去,只是碰巧路过这里?”苏晗烟越琢磨感觉越有可能,“所以这也能证明我们为何长相相似,也年纪相仿。”
封景毓陷入了短暂的沉思。
这种可能性显然是要比
上一种假想的可能性更为大一些。
“那么你觉得现在我们该去哪里找那个女子?”
苏晗烟想了想:“去找项无月。”
苏易臣将男人重新押送回西兵营,原本还想再问一些什么,却见男人已经精神恍惚,昏厥过去了,他也不好逼迫,就让军医给他包扎了下手上伤口,便又赶了回来。
结果刚进门就听到封景毓和苏晗烟说要进南疆。
“如今南疆与东陵的关系日益紧张,就连我当初进南疆时全程面具遮面,尚还差点被人看出端倪,更遑论你们?”苏易臣是一百个不放心,“更何况王爷腿伤还未痊愈,小烟她也身体娇弱,你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……”
“大
哥。”苏晗烟实在听不下去了,就拽着苏易臣的袖子去看门,“看到了吗?刚刚扎进门里的是王爷绘画的毛笔。”
还真是。
毛笔这般柔软,竟然也能被封景毓用做飞镖,可见他的内力十分浑厚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大哥你在顾忌什么,我懂,反正我会易容,大不了就跟王爷换一张脸再进南疆不就得了?”
苏易臣像是被说服了,但还是有些顾忌:“可你们完全不懂南疆习俗,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好?”
苏晗烟也是头一次觉得苏易臣居然能这般絮叨谨慎。
心里暖暖地。
也很无奈。
她正想再说什么时,玉镯忽然变得滚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