败家子!
吃饭去哪儿吃不是吃,还偏偏要跑到她竞争对手那去吃?!
苏晗烟几乎瞬间就觉得头顶极绿,拿了白纱挡住脸后,抬脚就气冲冲往外走,拿着账本准备让她过目的陈东升被撞了一下,不由自主地发懵。
“老板这是怎么了?脸都被气绿了。”
苏晗烟径直进了富华楼的门,开门见山的问:“刚刚有个穿银白色常服的男人和一个身姿曼妙的红裙女人,他们一起来的,现在去了哪里?”
小厮们面面相觑,稍做犹豫。
“我是你们项老板的朋友。”
小厮们:“老板不在。”
苏晗烟暗暗地翻了个白眼,“好吧,实不相瞒,我是来抓奸的。”
小厮们表情瞬间就
复杂凝重了起来,他们面面相觑。
“我说刚才那姑娘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,那不正是醉春风里的头牌,莺莺小姐吗?”
“莺莺小姐卖艺不卖身,怎么却——”
“也就只有你这种老实人才相信她卖艺不卖身。”有人嗤笑道,“她每次可都亲自去那些老爷府上弹琴唱曲的。”
……
听到这些小厮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,苏晗烟顿时感觉头顶更绿了。
很快,有人举手说:“他们去了三楼包厢,您随小的来。”
苏晗烟:……
果然,无论到哪里,只要是说抓奸的,总是会有一群人疯狂支持。
苏晗烟终于来了三楼。
“三楼包厢都为达官贵人而准备的,价格不菲,保密
极好,所以——”
“不麻烦你们,我挨个找就是了。”
“是。”
三楼包厢人并不算多,许多都空置着,想必是十八春抢夺走了不少生意。
苏晗烟在想。
如果她是封景毓的话,一定会去最隐秘最偏僻最安静的包厢。
于是她顺着楼梯回廊走,终于走到了最里面那间名为“竹韵”的包厢门外。
她蹲下来,附耳贴上。
“所以王爷找奴来主要是为了询问奴,如何能哄得夫人开心?”
女人娇俏的声音猛地扬高——
像是听到了什么搞笑的笑话。
但脖颈上横着一把钢刀,她又不敢笑,就只能以震惊来表达自己的情绪。
封景毓语气平淡,却很认真
:“嗯。”
居然承认了!
女人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扭曲复杂,良久,才唏嘘道:“王爷,奴虽是那勾栏院中的头牌,入幕之宾数不胜数,但却也只会揣摩男人的喜恶,如何能猜想出女人因何发怒又该如何哄劝?”
在外偷听的苏晗烟也忍不住嘴角疯狂地抽搐起来。
好家伙。
是她高估了封景毓。
“但是你们同为女人。”封景毓语气格外理所当然,“本王可以把事情原封不动地告知你,你找到其中缘由,若是夫人不再生气,本王自有重赏。”
苏晗烟:……
等等。
他口中的夫人是谁?
是她吗?
苏晗烟正胡思乱想,余光却突然瞥到不远处苏易臣的身影
,他神色严肃而小心,再三确定四下无人后,才跟着一人推门进了一间包厢。
苏晗烟皱起眉。
今天这是怎么了?
一个两个的有事不去十八春,却来富华楼里给别人花钱?
听到门外苏晗烟的脚步声走远后,女人压低声音询问:“王爷,还要继续说吗?”
封景毓皱眉。
顿了顿,他正色问:“你说,她突然走了是为什么?”
女人:……
她哪儿知道!
她只是个莫名其妙被揪过来陪他演戏的小花魁罢了。
苏晗烟到了苏易臣的包厢外,却怎么也听不清他们的聊天内容,加之这包厢是在中间,担心小厮来来往往被察觉,苏晗烟干脆就推开了隔壁包厢,将耳朵贴在了墙上。